是大人一定要做好防护,珍重身体。老朽告辞!”言毕,大踏步离开。
何守业目送钟东岳背影离开,转头看向卓不凡,道:“卓大当家,你我负责城外难民秩序维持,本官先在城墙上喊话,让难民排成队列,你和县尉陆川半个时辰后出城督阵,凡不听号令者,一律羁押。”
卓不凡抱拳道:“谨遵大人调度!万马堂的所有镖师都在城下候命!”
何守业看向县尉陆川,道:“留十人和本官在城墙上喊话,其余人等你都带下去,配合卓大当家维持秩序。凡有不听号令者,一律就地羁押。非常时期,非常法度,绝不可心慈手软。”
陆川手按佩刀,挺胸道:“遵令!”
何守业目送卓不凡、陆川等人走下城墙,整理下官服,来到城墙边,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静一静,静一静”
城外难民熙熙攘攘,听到城墙上有人喊话,都抬起头来看向城头,瞬间静了下来,远处的人也慢慢聚了过来。
何守业目光坚毅,扫视一圈,朗声道:“各位袍泽同乡,我是枫叶城县令何守业。今天”顿了顿,又道:“大家齐聚枫叶城,本官断不能袖手旁观,将在两个时辰后打开城门,放大家进城。”
“好!”城外一片欢呼。
何守业把手往下压了压,待声音小了下来,接着道:“由于人数众多,人员安置需要时间,需要大家配合。”
城外难民有人高喊:“这么冷的天,先打开城门,让我们进了城再说。”
有人附和:“就是啊!又冷又饿,再不开城门,我们都要冻死了。”
何守业目光一凛,喝道:“不要吵,听我说,城外之人自动站成四队,本官自然会尽早安排打开城门。如果都往前挤,谁都进不来。”
“排队排队,我先来的你往后,踩我脚了”
“别挤了!孩儿他爹,我在这儿”
“我的鞋,我的扁担”
城外乱成一片。
何守业咳嗽了一声,没有出声。衙役们在城墙上大声喊着:“安静!安静!听大人讲!”
城外就像开了锅一样,再也安静不下来。
何守业扭头跟身边的衙役嘀咕了几句,衙役撒腿跑下了城墙。
一袋烟的功夫,城门吱嘎嘎打开了,一个百人队整齐列队出城,所有衙役刀出鞘,弓上弦,长枪列阵,严阵以待。
队伍前面两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的正是陆川和卓不凡。
难民一窝蜂儿一样扑了过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放下的吊桥无计可施。
卓不凡勒住战马,大声喊道:“都听着,按照何大人讲的排成四队,否则吊桥不放,谁也进不了城。”
难民依然乱成一锅粥,你推我,我挤你,互不相让。
牧东风在人群中被推来搡去,几次差点跌倒。他看了看周围,拼命使劲往外挤。
好不容易挤到边上,看见同村的童二牛傻愣愣地待在边上出神。牧东风拽住二牛的袖口,拉到一边,大声对二牛说:“把我举起来。”
二牛满脸疑问:“干什么?”
牧东风气急败坏道:“把我举起来!不然谁都进不了城。”
二牛想了想,闷了一声:“好!”一伸手,就把牧东风举了起来。
牧东风顺势骑到了二牛的肩膀上,两手摇摇摆摆,大声喊道:“听我说,别挤了!”
众人没人搭理他。
牧东风晃了晃身子,使出吃奶劲儿喊道:“安静一下!都别吵了。”
声音犹如石沉大海。
人啊!在这时候,无法理智,头脑当中的恶伴随着恐惧肆无忌惮起来。
卓不凡一回身,从背上摘下一张硬弓,弯弓搭箭,眼神凛然,瞄准了眼前疯狂拥挤的人群。
卓不凡知道,如果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