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东风一惊:“干爹死了?怎么回事?你快说。”
卓青烟一五一十地把卓不凡遇害,自己千里寻仇的事简短的说了一遍。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牧东风在卓青烟讲解的过程中未插一言,他目光紧紧地盯住墨三光,眼圈儿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突然大喝一声:“墨三光,你可有话说?”
墨三光紧张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卓不凡之死与我们何干?仅凭推测,就要认定人是我们杀的,这也太武断了。”
楚半剑随手一丢,一块红布落到了墨三光身前的桌子上。
“这是在现场发现的,我起初还纳闷,为什么卓不凡拼死都要护住这件东西。现在想起来,这明明就是你们杀人越货的铁证。这就是从披风社红披风上扯下来的。”
牧东风上前几步,目视墨三光,厉声道:“你还有何话说?”
墨三光再次狡辩:“红布多的是,你凭什么认定它就是红披风上扯下来的?”
侯吉这时怯声道:“就是就是,一块红布而已。”
侏儒立春这时跳了出来,“你们不用抵赖了。我们来的路上,已经抓到了参与劫杀行动的独眼龙,他已经都招了。人就绑在南郊外的树林里。”
墨三光心中一惊,独眼龙是他在总舵带过来的人,今天安排在南郊城外监视匈奴人的动向。
但他依然道:“信口开河。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独眼龙。披风社不是你们想要栽赃就栽赃的。”
牧东风擎剑在手,怒视墨三光,道:“所有人往后退。我跟披风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接下来是我和披风社的私人恩怨,其他人不准插手。”
声音凌厉,墨三光不觉心中一寒。
他看了看四周,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既然如此,披风社也不当缩头乌龟。我代表披风社出战,无论输赢,其他人不得插手。”
他这是使用的缓兵之计。他知道按照现在的形势,披风社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且不说南宫流云的十数人,面前还有淮阴韩流星,半剑书生,就连新进门的侏儒看上去也身手不凡。
既然牧东风单枪匹马,报仇心切,正好这样可以堵住诸人的嘴。
一旦治住牧东风,难题可解。
墨三光握刀的手由于兴奋而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