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李虎抬起头来,远远的端详了一下沈心远手中拿着的东西,但是没有看出来具体是个什么形状,待得沈心远将其拿近之后,方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块黑色的令牌。
“野流?”李虎念出了令牌上刻着的字。
“这个‘野流’是个什么东西?”沈心远心下好奇,出言问道。
“‘野流’不是个东西。”李虎的回答让沈心远吃了一惊,“这‘野流’是一个门派,说是门派,其实应该算是一个联盟吧。”
“联盟?类似鹰盟那样的吗?”沈心远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他回想起了当初军不言与他说的那些江湖大派的事情。
“可以啊小子,还知道鹰盟。”李虎眼睛一亮,“你说的没错,这‘野流’的结构确实与鹰盟相似,只不过鹰盟是几个门派的联合体,各个分级也十分规范;而这野流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叫联盟,感觉上更像是一个庇护所,其内部混乱不堪。”
“混乱?能有多混乱?”沈心远有些不以为意。
“野流的内部,真正的领导者只有一个,被称为‘流主’,其他的管理者虽然有称号,却没什么实质性的权力,或者说,野流中的其他人不听他们的。”
“流主?这个称呼好奇怪啊。”沈心远喃喃自语道。
“的确奇怪,因为这是一个在东瀛起家的联盟,在东海之上发展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现在既有东瀛的浪人,也有不少汉人,两拨人互相不服,但是在流主的压制之下也能够和平共生。”李虎说着,忽然间叹了口气。
“怎么了李大哥?”见李虎叹气,沈心远带着些关切的问道。
“野流之中制度松散,想要加入其中也十分容易,所以有不少海匪都是野流的人,再加上那些东瀛浪人,导致附近很少有帮派能够与其作对,野流的发展也就日益壮大,做的坏事也是越来越多。可以说是坏事做尽,这附近的百姓没有一个不恨他们的。”
“原来如此。”沈心远点了点头,看来刚刚李虎说的没错,这“野流”确实不是个东西。
“看来沙海帮也投靠了野流,你说的那几口箱子,恐怕就是海震给流主的献礼。”李虎分析道。
沈心远眼珠转了转,觉得说的没错,便将那块漆黑的令牌重新收回了怀中。
“你这是做什么?”李虎见到了沈心远的这般动作,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不悦。
“李大哥,别误会,你说的,野流之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想必其中的人也不会全都相互认识,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还能用这个令牌假装一下野流的人,蒙混过关呢。”沈心远习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之后还要在东海上停留好一段时间,这块令牌没准儿还真能派上用场呢。
经过这样一番解释,李虎也明白了沈心远的意图,不再作声,起身走出了船舱。
“还真有点冷啊……”贾蓬搓了搓胸口位置,打了个寒战说道。
这船舱虽然密封的很好,但是还是有几缕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沈心远三人身上还穿着湿衣服,被这风一吹,顿时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眼下没有用来替换的衣服,所以只能暂且忍着,好在这大船行的很快,没用多长时间便载着满满一船的人回到了海洛岛。
芸姐依旧是在那个简易的码头等着,远远的看见海面上的大船,以及伫立在船头的李虎,不住的挥着手。
大船驶不进海洛岛周围的近海区域,而之前为了减负,大船上的小船也早已被抛下,眼下只能等着海洛村来人接他们。
好在之前沙海帮登岛之时留下了不少的小船,芸姐等不及回村叫人,便亲自划着一艘小船前来接人。李虎与几个汉子下了船,转头又驾着另外几艘小船过来,往返了三四趟,终于将这满满一船人全部接到了海洛岛上。
眼下的海洛岛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