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公子有没有什么计策?”
江南钱庄的一间密室之中,掌管江南钱庄的大掌柜沈鸿德毕恭毕敬的问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以他的身份与江湖地位,本不需要如此谦卑,但是为了笼络人心,必要的礼贤下士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不知道沈掌柜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年轻人是军不忘,他也是受了太子的指示,前来相助江南钱庄。眼下江南钱庄的处境不太好,自从被不言堂连续打击了几次之后,江南钱庄在江湖上的威信直线下降。
不过这江南钱庄毕竟是江湖十三大门派之一,太子早有招揽之心,便不能眼见着江南钱庄这样落败下去,便派军不忘前来支援,希望借此促成两方的合作。
“什么故事?”沈鸿德端起茶壶,给军不忘续了一杯茶。这茶算不上新茶,因为今年的新茶还没有上市,但是这茶叶被保存的极好,眼下仅仅只是这样一壶,整间密室便被茶香填满。
军不忘举起茶杯饮了一口,方才继续说道“很久之前,有一个大侠,没人记得他叫什么。他去吃汤饼,吃完之后,打算结账走人,却不想被卖汤饼的老板一把揪住,说他吃了两碗汤饼,却只给了一碗的钱,大侠不服气,说自己只吃了一碗,就只能给一碗的钱,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一直闹到了县衙。
“可是知县老爷也是个糊涂官,又没有人记得大侠到底吃了几碗汤饼,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知县老爷自然无法断案,就让他们自行解决,自己回内堂去了。当时县衙外面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众说纷纭,有说大侠吃了一碗的,也有说他吃了两碗的,有支持老板的,也有痛骂大侠,说他连一碗汤饼的钱都给不起的。
“这个大侠倒也硬气,当场抽出随身的匕首,一下划开了自己的肚子,从肚子里掏出了一把被鲜血浸透了的汤饼,大声喊着‘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我到底吃了几碗汤饼!’”
说到此处,军不忘突然停了下来。沈鸿德听的痴了,见军不忘停下,连声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军不忘又啜了一口茶,“没有然后了,大侠死了,围着的人就这样散去,而大侠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
“怎么会这样?”沈鸿德思索着,这个故事乍一听起来着实令人唏嘘不已,但是细细想来,却又大有值得钻研之处。
“若是没有那些围观的人火上浇油,说不定这个大侠还是可以活下来的,大不了多给一份钱就是了。”军不忘放下茶杯,眼睛死死的盯着沈鸿德。
“那大侠到底吃了几碗汤饼?”沈鸿德问了一个看似傻傻的问题。
军不忘笑了笑,他知道,沈鸿德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没人在乎,因为那个大侠已经死了。”
过了一会儿,沈鸿德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现在的人心还是太好操控了。”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对众生的怜悯,还是对他与军不忘所谋划之事的庆幸。
莫翎最近十分苦恼,他似乎是无意间得罪了哪一方势力,这几天总有明里暗里的人在与他作对。他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一时间他也没有头绪,但这并不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尽管已经换了几处藏身之处,但那些人总能找到他,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事情。莫翎最喜欢独来独往,按理说应该没人能够知道他的行踪才对,可是这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无论莫翎躲到哪里,总有人能发现他的踪迹。
“就是这样,我就不信这次还会有人能找到我。”莫翎随手摆弄着从地上捡起的一根小木条。
“嗯。”男子背对着他,似乎并没有将这个不速之客放在心上,依旧在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木工活,不过那胳膊上的一条狰狞的伤疤显示着这个人不寻常的经历。
“我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不会觉得闷得慌吗?”尽管这个人表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