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没有办法,昨天一整天实在是太累了。这么多的事情全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任谁在这里都会累到脱力。
练了两遍拳法之后,沈心远盘腿坐回自己的床上,默默的运起了内功。经过衔枚堂的那场大战之后,他终于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再加上大青和阿墨的那场试炼,沈心远看清了自己力量的渺小,回来之后他便下定决心好好修炼。
对于武功的追求是没有顶峰的,或者说,对于任何东西的追求都是没有顶峰的,所谓的最高峰,也不过是人给自己设置的一个目标罢了,金钱权力也好,武学也罢,都一样的适用。
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贾蓬站在门口等着沈心远,似乎是有什么事找他一样。
“怎么了?”沈心远问道。
“李大哥回来了。”贾蓬回了一句,不过这语气听起来不算太好。
“其他人呢?”沈心远跳下床穿好鞋子,赶忙用巾帕沾着清水胡乱的擦了擦脸,刚刚练的满身大汉,就这样过去怕是有些不妥。
“卫兄他们已经过去了,本来想叫你来着,但是看你入定了,就没有叫你,我在这里等着,等你醒了再跟你一起过去。”贾蓬说着,带着沈心远走了出去。
其实也不用贾蓬带路,沈心远自然知道他们在哪里。听贾蓬的语气,李虎他们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们应该已经聚在一起商议,而他们平日商议的地方只有一个,沈心远熟悉的很。
果不其然,贾蓬带他去的地方正是那间房子,卫云帆几人和李虎芸姐此刻正在里面,见沈心远终于进来,连忙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李虎的面色不太好,不是因为心情的缘故,而是有些病态的苍白,看样子是受了些伤。这个江湖上能够伤到他的人不多,沈心远顿时心中一惊,看来接下来的对手并不好对付。
“我见到野流的流主了。”李虎一开口,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
“那你这伤也是他打出来的?”芸姐顿时有些着急,她可不管什么流主不流主的,但凡李虎受到一点伤害,她都会心疼得要死。
“我……我这不过是一时没有防备,要是准备充分,他不会是我的对手的。”李虎老脸一红,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他在嘴硬还是事实,沈心远没有跟他出海,所以不好判断。
不过能将李虎伤到,看来这个野流流主也不是个善茬。
“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心远皱了皱眉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事说来也巧,我们出海打鱼的过程还算顺利,不过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问题,天气不好,雾很大,看不清航程,所以只能慢慢航行,那野流的船突然间从雾里冲了出来,速度快得不像话,就这样遭遇了。”听见沈心远的这句话,李虎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详细的讲起了这段经过。
“他们是怎么在这么大的雾气之中航行的?”卫云帆有些奇怪。
不过这一点李虎也没能弄清楚,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讲着“那个野流的流主似乎不是中原人士。”
“不是中原人士?那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
沈心远好奇李虎是怎么分辨出来的,却被李虎打断“不,他是东瀛人。”
“东瀛人?”这个消息确实有些震撼。,不过沈心远还是有些怀疑,“李大哥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听起来确实是东瀛话,而他的船队之中似乎有人会说咱们中原话,他也说了,这就是野流的流主。”李虎回忆了一下,这才说道,“以他的武功来说,确实是野流的流主没错。”
沈心远倒把这个忘了,能将中原四大高手之一的李虎打伤,足见这个流主的武功之高,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仅是东海之上,就连那塞北还有西域,甚至中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