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阿方索罕见地拉扯出一抹笑,淡而冷,“我要的,自然是我的人了。”
“所有?”
“所有。”
凯缓慢地,一字字回,“不可能。”
“是所有都不可能还是某个人不可能?”阿方索意有所指地冷嘲。
“一些人,包括她”,凯不为所动,“不要以为我应约前来真能威胁我了,你手上没有任何值得我妥协的东西。”
“有些结果的达成,不一定需要实证。”
“说得好。相对应的,你也无法实证自己的许诺可信,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将手上可能翻盘的牌提前打出。”
静了几秒。
“放弃他们,放弃接下所有针对性的举动,我自然不会多此一举不识时务地再去有所冒犯,这犯不着怀疑。”阿方索看似退了一步,说着,再道,“事实是,只有你放弃了,才是最安全的应对。出逃者已悉数回归,就算我再抓着这事儿不放,平息的再无后续的事件对你也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凯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神色不变,“你会将所有人全杀了?”
“如果你需要,可以。这是和解的诚意。”
“看来我倒成了最佳借口。”
“无所谓。”阿方索简短应。
“呵”,毫无预兆的,凯的声音突地微扬少许,“你是不是错估什么了?你觉得,走到这一步,我会仅仅因你知道了就轻易放弃?如果这样,一开始倒不如安安稳稳的什么也别干。”
“所以,你来,仅是告诉我这个?”
“见一面也不坏,可能日后没机会了。”
强势的两厢对望间,阿方索微不可见的点头,“不死不休?”
“大概如此。”
“其实,那些人,特别是她,现在已经脱离你的掌控了吧?”
“我对自己的眼光一向有信心。”
“是吗?那希望你别忘了,现在是因为谁的冒进而坐到这里的”,阿方索话语清冷低沉,似穿透耳膜钻进脑海,“在阿瑟心里,或许很多人都比你的处境更重要。”
凯眼瞳深处闪过冷光,嘴角却微勾,“离间对我没用,至少,你的有求必应可是留不住人。怎么,求而不得的滋味如何?”
这戳心直白的打脸并没引来什么特别反应,反道,“挺好,为了活下去,我猜她也不曾主动躺谁怀中对谁那么温柔顺从过?你的眼光的确很好。”
另辟蹊径的反讽端得漂亮。凯一时没接上话,气氛便安静下来。
阿方索最后看了他一眼,“对于会不惜代价活下去的肆意之人,你该好好想想是不是应该换种策略?”
话落便站起抬步消失在室内。
凯依旧坐着,直到身后悄然无声地走近一人,轻声道,“殿下,他身边带了人,无法在小范围内动手。”
将人送走,安瑟返身回到会议室内,扫了一眼趴在桌上不知暗戳戳捣鼓啥的诺亚后,便瞧向阿克。
“谈谈?”阿克回视。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诺亚。
诺亚自然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嘛,老是自欺欺人地以为是在说悄悄话有意思吗?从网络里退出来,诺亚边暗自不满嘀咕边起来消失了。
“不会以后都打算这么向别人介绍我?”阿克问,开门见山。
“看情况?”安瑟笑,“如果信得过。”
“没必要。”
“有必要。”
在灼灼目光中,声音继续清淡坚定,“联盟不只认彼此整体实力,若仅对我一人有印象,以后要是不在了呢?”
阿克瞳孔微变。
“未雨绸缪本是应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