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城。
嘭。喀嚓。咚。一连串锤击、破裂、落地声刺耳地打破沉默“你不是说转移行动很安全?”
刚回到就直奔会议室的安瑟,神色沉静,“的确。”
她直视按捺不住焦躁的男人,“现在是第五天,百分之九十的人已安全到达目的地,剩下的除了还在磨蹭地处理自家事儿,就是不愿离开的。内坎已是第二次派人过去,第一次除了老夫人,该离开的已经离开。”
“不知是谁认为老人家喜欢孙辈,让他们再去尝试劝劝的?”
浓重的火药味在空气里弥漫。
“你预测的路线”
“说了是预测,它们不屑邻近星域,舍近取远,你能知道?!”
泽木隆脸色极差,捏着拳头的指间发白。
奎勒挪开视线,转到沉脸的一言不发的查普曼那里,最后落在安瑟身上,最近大伙儿的脾气都是暴躁度直线见涨。
只是目前为止集结的有效战力,均等地分布在让城、五大基地,和仍在外面实行支援的机动编舰,编舰过去需要近四十个小时。
看情况,没人主动提关键问题?坏人得由他来做?
此次遇袭地—内坎,是泽木家的家族中心领地,而泽木隆是星盟安全局的最高负责人,不比其他人,维护内部团结仍是必要的。
奎勒想想,重新看向泽木隆,“所有地方都有遇袭的几率,包括你认为安全的。找你来不是商议救援,而是想告诉你,我们会放弃支援。”
泽木隆蓦地看去。
奎勒往下说道,“以让城和五大基地为中心点,超出一定区域以外的地方,会放弃机动舰队前去支援,就近派遣后勤人员前去救助。”
后勤,救助,那是“等它们主动退离?”
“是。”
“为什么,若不退?”
“不会。”奎勒果断地否决这种可能性,“按此前数个地方推论,寻找高阶基因建立基本载体模式是它们根本目的所在,而伴随的破坏、伤亡虽是有意为之的放纵结果,但不是行为导向。”
话落半晌安静。
随后是无声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完了?”安瑟望向奎勒,“这种僵硬的解释?”
“僵硬?”
安瑟摇摇头,“算了。”
她本是想说没提到根因。外面唯一的能进行有效支援的机动编舰不是一定不会成为目标。在得到的相关记忆里,没有记录丝毫有关繁殖的信息,是以她认为对方承担不起损失,不会轻易与对它们造成困局的人主动交手。
但诱惑如果足够呢。
这支混合编制舰队里面,可是有着七百位六阶和十五位七阶高阶进化者,一旦离得太远,出事了容易鞭长莫及,更重要的,如无意外,这些人可以让它们再一次成功地整体升阶。
将人聚集起来方便送人头过去绝对是最大笑话。
是以,不能赌。只能等它们意识到外界的零星数量不能以完成进化的标本时,主动寻过来。
见人没往下说,奎勒再道,“泽木隆这人只是表面性情火爆,心里实则门儿清,有告知便可以,他掂得清。”
安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
至于困在内坎的赛尤拉跟泽木熙低阶进化者在最近一次的袭击里伤亡率是最低的,因比普通人更灵敏更能躲能抗,同时也没有成为敌方的特意针对对象。
她想,他们应该能应付过去。
两人冲进相隔两条街道的小楼,顺着地下通道走进地下室,厚重的墨灰合金属大门哐啷一声在眼前闭合反锁。
浅橘色光芒照亮约四十平方的方正空间。
赛尤拉什么也没来得及看,一只手扯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