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为做有意义的事,花去大半个晚上。
夜已深。
各种操作之后,见吴月娘疲惫地渐渐睡去,他起身穿戴整齐,打算出门。
吴月娘惊醒,拉住他的衣角,“你,不要走。”
西门庆握住她的手,小声道“还有很多事要做,时不我待啊。”
这是真心话,他越来越觉得时间紧迫。
西门会馆还停留在设想阶段,景阳冈的虎患也没有解决,义塾还要筹集资金寻找场地,就算没有这些,抓紧修行也总好过睡觉,反正修行的休息效果比睡觉还好。
吴月娘以为西门庆嫌她体力不支,又去找别人,沸腾的心情渐渐冰凉,哀怨道“你是要去找老六吧,你就那么喜欢胸大的……她毕竟是过五十岁的人了……”
西门庆知道她误会,伸手按住红唇让她禁声,解释道“前几日去县衙见李知县,拿到了西门会馆的批文,万事开头难,我得多盯着点,怕下边人出差错。”
吴月娘见西门庆不似哄骗自己,心里稍安,但语气依旧幽怨,“咱家不缺银子,你何必这么辛苦,别累坏身子。”
西门庆的手指沿着她的唇缓缓下滑,最后停留在紧致的小腹上,微笑道“怕你生个比我西门庆还败家的,这点家底不够他花。”
吴月娘被他弄得很痒,笑得身体微微颤抖,刚刚升起的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这个男人成熟了。
她叮嘱道“那你去吧,注意休息。”
……
西门庆反手掩好房门,没有惊动在外间打瞌睡的守夜丫头,径直走进小院,举头凝望深邃的夜空和点点繁星,深吸口气,往他的书房方向走去。
打坐调息一个时辰后,西门庆感觉神清气爽,起身坐到书桌前拿起纸笔。
思索足有一刻钟时间,他才动笔。
这次没有画符,而是画了一张套草图。
第一张图是一个砖砌的灶台,除了烟囱离锅台较远,较高以外,其余与普通灶台大同小异,只是尺寸略大,要求能上直径六尺左右的甑桶。
第二张是一个铁锅和篦子的草图,铁锅的一侧带有向上微弯的注水管,锅的口径尺寸与第一张的灶台匹配。篦子要求两寸厚,附带细密的小孔。
第三张是木制甑桶,呈上粗下细的圆锥体,上端直径六尺,下端直径六尺六寸,桶高四尺,在上端一侧斜向下开口。西门庆对如何材质研究不多,标注了个以果木为佳。
第四张是一口形如斗笠的锡制大锅,尺寸要求与甑桶上端匹配,西门庆标注名为天锅。另外还有一个小很多的锅,底部镂空与一根长锡管相连。
最复杂的图纸,是几套绘有繁琐的纹路的,纹路与符箓的纹理类似,又有些不同。
一些带有四条腿的槽子,两头开有气槽,整个槽子的造型,像高一些的长条板凳。
还有表面平整光滑的铁桌子,以及形状各异的铜锅。
画好全部图纸,西门庆又反复检查一遍,才又回到床上闭目打坐。
他并不是心血来潮做这些,而是在穿过来后不久,庞春梅第一次给他按摩头皮时,就在酝酿的计划的一部分。
西门会馆是综合娱乐场所,必须有能力让客人灵魂激荡身体欢愉。
人们总会在饱暖,尤其是或醉或醺的状态下,感到体力充沛,血液循环加快,某些怂人的胆子也壮起来,娱乐的心思才更强烈。
所谓饱暖思娱乐,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让客人先吃好喝好,便是西门会馆的第一要务。
长凳型的铁槽,用来烤肉串。
表面光滑的铁桌子,用来做铁板烧。
而那些形状各异的铜锅,数量需求很大,现在天气炎热还不上,入秋以后才是火锅的时节。
烧烤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