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叹口气,道“刚才跟瓶儿刚说到这,东平府只是协助抓人,花子虚并不在那,人恐怕已经被送往东京开封府,他的兄弟们在那里告的状,京官那里,我便没有人脉了。”
李达天说的是事实,他若是有京城的关系,也不至于寄寓一方小县了。
西门庆道“东京开封府抓的人,这个确定吗?”
李达天笃定回答“是。”
李瓶儿焦急地拉着西门庆的衣袖,西门庆沉思片刻,道“开封府杨府尹,是蔡太师的门生,备一份厚礼送到蔡太师府上,杨府尹必然会给蔡太师面子。”
蔡京权倾朝野,根本不需要劳动他本人,哪怕他家看门的放一句话,杨府尹也得当圣旨对待,何况花子虚本来就没犯重罪。
李达天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就是没有门路给蔡太师送礼,他道“只怕蔡太师那里,不肯收礼……”
西门庆道“我亡妻所生的女儿,今年十一岁,早已与京城陈家定亲,我那亲家与杨戬也是亲家,杨戬便是高杨童蔡四大家族的杨家主事人,有这层关系,想必蔡太师那里,应该能给杨府尹递过去话。”
“如此甚好!”李达天拍手叫好,看西门庆的眼神透着希翼,怪不得他敢说,助我磨勘之迁,竟有这样的人脉!
那么,他一个商人,怎么通过一个未成年的女儿,攀上京城这层关系的?
李达天深吸口气,西门庆在他心里的地位,再度飙升。
幸好,刚才适可而止,没有铸成难以挽回的大错。
这个李瓶儿,也是聪慧之辈,拿西门庆提点我,又没撕破颜面,不简单啊……
想到这,李达天道“走动这层关系,一千两白银,怕是拿不出手,我再拿一千两。”
西门庆疑惑,道“达哥,这是何意?”
李达天看着李瓶儿,眼中尽是欣赏,道“今日我与瓶儿一见,非常投缘,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不如我请瓶儿做个妹妹,如何?”
李瓶儿赶紧起身,抱起酒坛斟满酒杯,端起来道“小妹敬大哥一杯!”
她不差一千两银子,但是不拿这个钱,不认这门亲,刚才的事,便是消不去的芥蒂,时间久了,她怕会影响他与西门庆的关系。
何况与一县父母官攀上这层关系,总不是坏事。
李达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脸红成猪肝。
西门庆又满上酒,给二人祝贺,李达天又一口干下去,人已经醉了,留下一句有人揭榜灭虎妖,过几天来到县衙议事,便被玳安送走了。
今天李瓶儿刻意没多喝酒,但高度白酒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微醺状态的她,俏脸粉白如梨花。
西门庆与她对视片刻,道“今天怎么想起来认哥哥?”
李瓶儿幽幽道“有个做知县的大哥,还有你西门大官人这样的人做东家,我便不怕了。”
西门庆从她清水一样的眸子里,忽然看到一丝哀怨。
“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变了,根本不像传闻中的,西门庆。”
“你喜欢传闻中的……西门庆?”
“呸。”
西门庆送李瓶儿回家,把她交给丫鬟迎春,便准备回府。
“都不进来坐坐吗?”
迎春看懂主子的心思,也道“夫人,您前几日新得了些好茶,是不是该拿出来喝了?”
李瓶儿立即恍然,笑道“刚吃了羊肉,又喝了烈酒,进来喝杯茶吧。”
西门庆笑道“也好,上午只给你第一层修炼法诀,顺带把后两层也讲了吧。”
李瓶儿酒劲上涌,已有几分醉意,嫣然道“我若修成仙子,该怎么感谢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