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杀猪般哀嚎。
李瓶儿眼神异样,面露不忍。
武二郎丝毫没觉得不妥。
喝完碗里的酒,又斟上一碗,冷冷地道“老实交待,你杀了多少客人,都做成了包子馅?”
“松点……你松……我……我说不……”
孙二娘大口吸气,眼神哀怨无助地看向李瓶儿,“夫人……”
李瓶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胳膊肘怼了下武松,用眼神示意他捆妖索勒的位置不对。
武松循着她的眼神看去,脸顿时就红了。
“俺武松不是,没想那么多……咳。”
给她重新捆绑绳索,武松用酒碗磕了磕孙二娘的脑门,“问你话呢!”
孙二娘缓了缓,才道“我可没杀过好人。”
武松喝了口酒,把酒碗頓在桌上,厉声道“到底杀了多少,你怎么知道都是坏人?”
他忽然扭头看向大柳树,树后刚好闪出一个人来。
那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白衫戴青巾,面容消瘦,蓄有稀疏的髭须,身上也有略弱于孙二娘的罡气波动。
来人快步上前,拱手道“请问好汉尊姓大名?”
武松打量他一番,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语气缓和些道“清河武松。”
那人大惊失色,忙再深施一礼,问道“阁下可是与西门庆大人一起,在景阳冈上打虎妖诛凶道,又联手灭杀老魔丁春秋的武松武大人?”
“不错,”武松并未放松警惕,指着横陈在桌上的孙二娘,“她是你什么人?”
那人赔笑道“小的叫张青,她是我的夫人,有眼不识泰山,触犯了武大人的龙威,可否看在小的面上,先放了她?”
老话说,自古嗔拳输笑面,从来礼数服奸邪。
武松恰是这种吃软不吃硬的,见来人态度躬谦,从实力来说也威胁不到自己,便解开了孙二娘的捆妖索。
孙二娘忙从桌上爬起来,活动活动肩颈,又背过身去,用大手揉搓一会,胸部的血液才流淌开。
武松警告道“警告你,你别背对着我刷玩花样啊!”
李瓶儿“……”
孙二娘转过来,满脸重粉都盖不住红晕,羞臊地瞪了眼武松。
她忽然鼻子猛抽了抽,闻到了高粱酒的味道。
回身端起李瓶儿的碗,凑到鼻尖处闻了闻,接着猛灌一大口,惊讶道“这就是西门大人酿制的那种酒么?”
李瓶儿挑了挑眉毛,想起西门庆临行前的嘱咐,道“不错,此酒名曰西门醉。”
孙二娘一拍大长腿,“这才叫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夫妻正想去清河找你们呢……”
……
王语嫣被困在大佬的神识里,度日如年。
当修士无法长时间入定修行的时候,并不比普通人更耐得住孤寂。
何况远不止孤寂,这里还空间局促,悄无声息,甚至连时间的概念都没有。
那人离去后便再不没来过,她更后悔,当初不该那么急躁。
若以礼相待,也许能打听到一些离开的线索。
王语嫣练了一会功,下床走出小屋,以她的境界,早已没有现成的后续功法可供揣摩,只能靠悟性自己摸索前行。
她走到石柱前,默默注视这套直通化神后期的神秘功法。
良久之后,她以手扶额,又是一声叹息。
以她金丹中期的修为,数日以来,竟然连筑基期部分的前几句功法,都揣摩不出其中的奥义。
我的悟性,有这么差吗?
……
识海幻化的阁楼,注有符箓字样的密室内。
西门庆盘膝坐在蒲团上,手握玉简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不时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足足坚持一刻钟后,他猛然睁开双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