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自觉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时间愚迷了禅心佛性,哪有半点德行高僧的模样。
石秀在一旁冷眼旁观,暗自冷笑道“如此这般行径,能给死者求什么功德,却可怜了我那蒙在鼓里的可怜哥哥。”
道场直到入夜方才结束,困倦乏累的众僧围坐在一起,吃些水果点心,全做休息,只有那裴如海和尚抖擞精神,独自在坛前高声诵经。
忽然丫鬟悄悄拍了拍他的肩头,点指楼梯下的阴暗处,他心领神会挪过来,刚好是潘巧云立在暗影里痴痴看他笑。
潘巧云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明日来取功德钱时,千万莫要忘了跟爹爹提为母还愿之事。”
“小僧记得。”裴如海和尚朝石秀那边偷看一眼,“你家这个叔叔,好生厉害,千万莫要惊动了他。”
“狗屁的叔叔。”
潘巧云骂过石秀,与裴如海和尚戏笑一会,才上楼回自己房间去。
以石秀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出自己的房间,也能把他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攥紧拳头,怒道“哥哥如此豪杰,怎么会遇到这种……这该如何是好?”
……
第二天上午,裴如海换了一套新僧衣,又来登门。
潘巧云见他来了,赶紧下楼来,亲自斟茶端水的伺候,待潘公出来,她便主动道“昨日说到我要替娘还愿一事,师兄挂在心上,回去问过方丈,明日便是好日子,我就想不如明日我们父女去一趟报恩寺,早早还了愿,也了却一桩心事,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潘公道“只怕我去了,买卖上无人看管。”
潘巧云道“有叔叔在家照管,万无一失。”
“也好,那我们明日便去,”潘公又取出些银两做功德钱,给了裴如海,“干爹的一点心意,你且收下,明日还要去寺上辛苦你。”
裴如海和尚收了银两,跟潘公客套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傍晚,杨雄回来后,潘公提起还愿之事,石秀有心提醒,却又无凭无据,苦于无法开口,只好眼睁睁看着二哥应允此事。
次日清晨,杨雄早早起来准备去衙门,石秀想了又想,还是没法开口,只好叹气做肉铺做事。
待杨雄和石秀都离开了,潘巧云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包了香盒纸烛,连同丫鬟迎儿也一起打扮的漂漂亮亮,租一顶轿子,随潘公一起赶往报恩寺。
裴如海和尚一早上便在寺门外候着,不时看向山路转弯处,几乎望眼欲穿。
他认潘公做干爹,专门为了方便接近潘巧云,只因为惧怕杨雄,两人一直眉来眼去,最多说几句暗语过过干瘾,心里始终惦记却未曾得手过。
因为这一夜道场,被潘巧云撩拨得不能自已,终于下定决心,约定了今日。
这一夜兴奋得几乎没怎么合眼,一大早便磨枪霍霍,精神焕发,只等尝到贤妹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