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和十四年。
大兴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新路修建很顺利,沿途的县镇与京都的联系加强了。
大兴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港口,也在有序地修建着,宁兮派出的几支船队顺着海岸线一路前行,摸索。
北齐和武颂的煤炭工坊正式投产,盐坊修建很顺利,新粮种的推广也非常顺利,预计秋天会有一个大丰收。
韩叔城,承武侯府。
宁氏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又出了一身冷汗。
最近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老是梦见一些似是而非的事。
在梦里,她和商朔言似乎在面对什么可怕的事东西,每次她都想办法反抗,但最终的结果不是她死,就是商朔言死。
两人始终难以全身而退,那个大黑洞就像影子一样,一直在背后追赶着两人。
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神,宁兮掀开被子下床。
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怎么的,宁兮觉得有些难过。
她最近的情况实在是太反常了,严重不正常。
‘毛团,在吗?’她在心里喊道。
但没有任何回应,宁兮皱起了眉头,算算时间,从她离京毛团好像一直就没出现过。
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宁兮试着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宁兮感觉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她大喊出声,手腕上出现一朵若隐若现的黑色异花。
同时,宁兮发现自己的识海被入侵了,识海中央出现一朵,与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异花。
这个异花,她在商朔言的手腕上见过,现在她也出现了。
难道是同心印的原因?
很快宁兮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黑色异花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它似乎在吸收自己的某种东西。
听到宁兮的喊声,斐玉赶忙走了进来。
见宁兮脸色苍白地趴在梳妆台上,斐玉心里没来由的心慌,好像宁兮随时会消失一样。
斐玉快步走来,将宁兮扶起,朝门外喊道:“快叫大夫。”
“不用了。”宁兮无力道。
这不是平常的生病,是她的识海出了问题,普通的大夫根本没用。
她出现这么大的问题,毛团都没有出现,宁兮意识到问题不简单。
靠着斐玉休息了一会儿,宁兮轻声道:“备车,我要去找商朔言。”
“小姐,我让人给侯爷传信吧!你的身体经不住颠簸,侯爷回来很快的。”斐玉担心极了。
稳了一会儿,宁兮似嘲讽又似叹息般笑道:“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去吧!我没事儿了。”
“是。”斐玉快速走了出去,她要赶紧将爱情办了,回来看着小姐。
斐玉走后,宁兮看了看手上的若隐若现的异花,“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刚才一瞬间,宁兮似乎窥探到了什么,这让她惊讶得不行。本质上,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能窥探此方世界的天机呢?
宁兮撑着身子来到桌案边,虽然不知道异花到底是什么,但她直觉与她最近老做梦有关系。
斐玉回来的时候,宁兮正埋头奋笔疾书,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
“小姐,已经吩咐下去了。”
“好!稍等。”宁兮没有抬头,继续写着手里的东西,斐玉就在一旁候着。
随着时间推移,斐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向宁兮的眼里全都是不舍和眷念。
但她是死仆,必须听从小姐的吩咐,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天黑前,宁兮写了厚厚一摞书信,将一尺见方的木盒塞得满满的。
然后递给斐玉,“让人秘密送回京,一定要亲手交到我爹爹或陛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