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兰修晃晃脑袋，精神还有那么一点儿恍惚，似乎想不起来上一分钟他在这里做什么。直到看见了a1，这才回忆起来——

他刚刚喝了a1给的精神恢复药剂，只是，这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怎么精神没有恢复，反而还比之前更加疲惫了呢？

也是，a1一个孩子，配制蓝色药剂果然还是勉强了啊！不过，就算心存疑问，对着这么一张纯真又可爱的天使脸庞，他也问不出来……

a1笑眯眯道：“你这是太累了，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至于想要知道的，他已经都知道了。

“也好。”

德兰修点头，大概是忙的时间太长了，他头一回觉得这么累，像是下一刻就要站着睡过去。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三天之后，第四军团有四个人被送回了德兰城，因为a1问出来了十分了不得的私密消息。

“你是说，那个蓝色药剂是吐真剂？”德兰修傻傻地看着他，“这两个人，早就被收买了……”

而那个干出这种事情的人，还是他的爷爷德兰城主。

“没错。”a1干脆道，然后看向谢清安求表扬，“姐姐，我厉害不厉害？”

“嗯，多亏了你，才能把奸细抓出来。”

谢清安捧场道，其实她早就知道德兰城主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毕竟，这两个人也没有恶意，至多只是偷学组合技，再加上刺探消息。

既然同为二皇子海瑟斯殿下的人，让这两个人时不时传回德兰城一些她想让德兰城主知道的消息，也还好。

当然，这话不能同a1讲，不能打击了“孩子”的积极性。

“吐，吐真剂……那我，说了什么？”

德兰修苦着脸，有种不好的预感。

a1眨眨眼，一脸的正经，十分认真道：“八岁的时候被堂兄弟们哄着去撩女孩儿的裙子？还是去年在异兽森林，被一只四级异兽咬了屁股？还是说——”

他也没有想到，德兰修所谓的“秘密”，会有这么多。只是，不等说完，就被这家伙捂住了嘴。

德兰修额头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阻止道：“行了，行了，不用说了……”

再说下去，他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直到这时候，德兰修才意识到，a1并不是什么软萌的小孩子，而是一个小恶魔。

过了一会儿，德兰修又忍不住好奇道：“这个吐真剂，你给星耀大人喝了么？”

还真挺想知道，星耀大人的秘密是什么。

提到这个，轮到a1变脸了，就见他磨牙道：“没有。”

见德兰修盯着他，还在等下文，除此之外，就连谢清安都一副好奇的样子。于是，只好不甘地道：“不管我把药下在哪里，他总能辨认出来。”

说起来还真够郁闷的，擅长的药剂对那男人没有用，还要每天“被虐”，甚至在清安面前卑鄙地说是加强训练，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德兰修立刻钦佩道：“不愧是星耀大人。”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第四军团无一幸免，所有人都被嚯嚯了一遍，以至于他们看到a1就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只可惜不能像地鼠一样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就连a4和a5，也没能幸免。

两只火焰狐最引以为傲的火红色皮毛，竟然变成了可怕的蓝色！

看着a4和a5委委屈屈来告状的样子，谢清安有些头痛，试图劝道：“a1，有什么办法把它们俩变回来么？”

看惯了那火焰一样的颜色，突然变成蓝色，就连谢清安都觉得不习惯，更不要说a4和a5了。

a1也很好说话，当着谢清安的面儿，冲着两只火焰狐招手道：“过来给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