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今天吃了一顿令她觉得最奇异的饭。
桑先生今晚也在,以前谷雨对他的印象都是不苟言笑,非常的严肃,甚至还有些不尽人情。
但是现在他居然也变得慈眉善目,对待桑太太更是体贴入微,时不时给桑太太夹菜剥虾。
几个孙子绕着他跑来跑去,甚至淘气的砂糖还爬到他的椅子上,抱着他的脖子晃来晃去的。
桑先生也没生气,安全是一个慈爱的爷爷。
还有卫兰不再像之前那么浓妆艳抹,也没有以前的锋芒,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坐在桑先生身边安静地吃着晚餐。
谷雨悄悄问夏至“听说桑先生娶了桑太太,大妈怎么能够容忍她原来是正房,现在变成了偏房?”
“什么偏房?大妈跟爸离婚了,后来她脑子不清不楚的,就又被桑时西接了回来。”
卫兰的精神疾病虽然好了大半,但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有点后遗症,脑子一会清醒,一会不清醒。
清醒的时候精明异常,不清醒的时候就像一个游魂,不知道自己是谁。
谷雨正说着,忽然卫兰居然夹了一只鸡腿到谷雨的碗里,谷雨还没来得及受宠若惊呢,卫兰就说“多吃点媳妇儿,你马上就要生了。”
谷雨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夏至,夏至朝她挤挤眼睛。
感情这会儿卫兰是不清楚的。
不过,这种状态的卫兰自然是比她尖酸刻薄的时候要可爱很多。
总之时间是一个强大的东西,能够把每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谷雨觉得挺好的,至少大家是越变越好。
吃完晚餐夏至他们极力让谷雨住在桑家。
其实谷雨也挺想住在这儿的,这里人多而孩子又多,她特别喜欢红糖和肉肉的砂糖。
还有白糖也长高了,还瘦了不少,以前他可是一个小胖墩,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个小帅哥了。
不过她如果住在这里的话,那南怀瑾不就知道她和夏至相认了吗?
谷雨说“来日方长,等以后再说。”
桑旗送她回家,一边开车一边问她“看来你是一时半会都不打算和南怀瑾相认了?”
“他不是已经有桑榆了吗?我跟不跟他相认并不重要。”
桑旗看了她一眼,他很想告诉谷雨南怀瑾和桑榆什么都没有,但是夏至三令五申地警告他,不许跟谷雨说实情,得让南怀瑾吃吃苦头,所以桑旗只能忍住了。
谷雨回到家,南怀瑾早在家里等他,等得都不耐烦了。
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赶紧趴在门上看了看,看到谷雨回来了,就提着早就准备好的垃圾袋开门出来。
谷雨看见了南怀瑾穿着拖鞋提着垃圾袋的模样,堂堂大才财阀居然为了桑榆屈尊降贵的住在这里,还亲自倒垃圾。
以前南怀瑾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
谷雨跟他点了点头,就当做打过招呼。
南怀瑾趁机跟她攀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真是奇怪了,这种口吻的话不是应该跟桑榆说嘛?
干嘛要跟她说?
谷雨一边开门一边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说“跟朋友吃饭去了。”
刚好这时书生发微信来,跟谷雨说胖子的餐厅开业,明天请他们过去试吃,问谷雨有没有空。
试吃这么好的事情她当然有空啊。
对于吃谷雨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她靠在门上就忙不跌的给书生回了说“好呀。”
书生说“那我明天下班经过商场过来接你。”
南怀瑾就站在谷雨的身后,他个子高,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谷雨的手机屏幕。
她当着自己的面就公然和这个书生黏黏糊糊。
南怀瑾气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