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会里都是一群跑江湖卖艺的赶趁人,对于出行并没那么讲究。
这次南下虽然包了一整条船,但也只是一艘小客船。
船上的房间大都很狭小,只够摆下一张床榻,桌椅,几案都是没有的。
实际上陆景和夏槐放下行李后,光是站在床边,就快把屋子给挤满了。
难怪之前陈通一伙人都在前舱待着。
柏二爷略带歉意道,“这个……环境是简陋了一些,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生意不太好做。”
“能理解。”陆景问道,“船费是多少?”
“不用不用,”柏二爷连忙摆手,“反正包船的钱已经花出去了,多你们二人和少你们二人没有什么区别,就当是交个朋友吧。”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两位的纸人术当真神乎其技,我想到两位能赢陈通,但没想到会赢得这么彻底,能冒昧的问一句,两位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陆景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闻言道,“哦,我们打算去南边投靠我的一位叔伯。”
柏二爷点了点头,“如今世道艰难,有亲戚能投靠总是一桩好事。”
说罢他又冲陆景和夏槐拱了拱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最靠近船尾那间房寻我,柏某就不打扰贤伉俪了。”
等柏二爷离开,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陆景和夏槐两人。
望着那张两人只能贴着而卧的小床,夏槐有点后悔之前的时候谎称自己是陆景的妻子了。
这要怎么睡?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陆景道,“你可以睡床上。”
“那你呢?”
“我也睡床上。”
“…………”
“我说着玩儿的,我可以去前舱,那里地方挺大的,而且还有椅子,只要把几把椅子拼在一起就能睡觉了。”陆景道。
夏槐摇头,“被人看到的话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夫妻身份,正事要紧,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抿着嘴唇道,“留下来吧。”
“那你……”
“我也会留下来的,”夏槐道,“只要我们都穿好衣服,这样就都能问心无愧。”
她最后四个字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来说服自己接受陆景留下来。
“那要在中间放碗水吗?”
“什么?”
“没事,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他们好像也曾像这样合衣而眠过。”陆景道。
“这是你自己编出来的故事吧,”夏槐看过的书也有不少,她搜索了一下脑海,并没有找到关于这两个名字的记忆。
“不是,”陆景道,“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讲给你。”
“谁要听这种故事。”夏槐脸一红,随后主动岔开了话题,“我觉得那位柏二爷好像话中有话。”
“嗯,他应该是想拉我们入伙,来对付陈通。”
“陈通吗,那人虽然嘴巴很臭,但是手上的确是有真功夫的,刚刚他表演的那个纸人术,我没看出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呢?”
“我也没看出来。”陆景摊手。
夏槐闻言有些惊讶,她知道陆景的眼功很是出色,甚至已经能够做到观察入微了。谷
按理说一般彩戏师的那些小动作都应该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大致能猜到他的那些东西都有什么用,也能猜到他每一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从头看到尾,也确实没瞧出什么破绽来。”
陆景称赞道,“那家伙是挺厉害的,难怪能成为群英会的台柱子。”
虽然陆景轻松胜过了陈通,但并没有因此而小看对方。
因为他用真法术对陈通的假戏法,本身其实是在作弊,能赢是正常的,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这也是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