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粗,讲理!”冯校长脸憋得通红,用力说道。
“讲理是吗?我就问你,我现在当他们面说给了你一百元好处费,你说他们是相信呢,还是不信?我去教育局还是这样说,你说是他们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严有实像只猫在玩老鼠。
冯校长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跟你说实话,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我真是受了处份,调离小学,你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好处,新校长上任,一定赶你走,到时看你怎么办!”冯校长也不是白给的,这两个反派到是势均力敌。
“我自有办法。把通向学校的门窗全堵死,只留临街的房子,这还算是你招来的商吗?放心吧,这一条街上买卖多。能关几家?要真是连门市房都管,第一个就管宋家。宋家那小丫头能老老实实关店?到时就有她出头了。”严有实一番话,还真把冯校长给说活心了。
他细忖,这话说得有道理,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先这样来吧。
这次严有实可是来了利落劲儿,跟着卢旺香两个,很快就把通向学校的后门给封了,连窗子都用木板钉死。
冯校长过来看了看,没挑出毛病,就写了一份含糊其词的报告交上去。
黄花也就是恶心他们一下,目地早达到了,也不想再给宋家惹事,这件事算是应付过去。
这严有实在心里可是把账全算到了宋家身上,越想越有气。就想起一件重要事儿来。
前些天给老牛家使坏的事都是他干的,这些天一忙乱,把事儿都给岔过去了。
现在又捡起老本行来。
老牛家被他坏了两回,元气大伤,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这一闹顾客少了很多。
严有实半夜来到老牛家门外,仔细看了看,塑料布没有全部修复,一时没钱,二是现在风也没有前几天大了,天气转暖,不用也可以。
这回他要来点狠的。
老牛家门口的桌椅是不收的,谁家再困难也不缺那几块裂得大口子看不出颜色的老木头。
严有实在桌子下面拢了几堆火,用旧书本点燃,看着这火慢慢烧起来,才拍拍手回家睡觉去了。
那桌椅都是吃透了油的,春天又是天干物燥,烧起来就有点压不住,劈哩啪啦越来越响。
偏这个夜晚就没人起夜,等早上有人发现时,桌椅都烧成炭了。
好在那是跟院子隔着的,没把院子里的东西引着了。
老牛家俩口子,一人拎着豆浆桶,一人端着豆腐脑盆,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把人欺负死得了!”老牛一向老实,可也咽不下这口气,举起豆浆桶用力向地上一砸。
豆浆淌得到处都是,他向地上一蹲,抱着头哭了。
众人议论纷纷,要说宋家人品是说得过去,可这事儿别人谁能干?
孟巧莲早上就听说这事儿了,黄花和张婶子还要跑去看热闹。
“别去!”孟巧莲叫住她们。
“去吧,为什么不去?不去咱家不是心虚了?”玉婴忙给她们一个眼神,两个人心领神会,前后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