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没找到吗?说工地掉井里一个孩子,我就来了。”卢旺香的冷汗顺着头发淌下来,偷眼看了看严有实,向他求助。
“那严丽丽是大头向下的,你连人都看不到,就知道是你闺女?”玉婴继续追问。
“看鞋底啊,还有那裤子,差得了吗!”这个答案大概是卢旺香早就准备过,答得理直气壮,比刚才硬气多了。
“你们废话真多!干正事!”这老七是憋着坏来的,就想逮着一个宋家人让出出糗。
好容易看到宋家这两个最弱的落单了,不快点折腾她们,还争起无关紧要的了。
老七过来就抓孟巧莲,玉婴想帮忙,被严有实拎着帽子就揪起来,提到半空中,她借不上力,又被勒得脖子疼,用力蹬着两只小腿,脸都憋红了。
孟巧莲哪里对付得了一个年轻小伙,这孝带子真被缠到了腰间。
就在这时,突然宋老蔫儿从人群飞出来。
玉婴打小就看爹是个慢性子,火烧屁儿都不急,从来没见他急眼过。
这次的宋老蔫儿眼珠子都红了,严有实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就被撞到一边,手里的玉婴也被抢了过去。
老七还在跟孟巧莲支巴,就觉得身上一紧,被宋老蔫儿抱住,拦腰锁定,摔到一边。
孟巧莲得了空,忙着护女儿在怀里。
卢旺香先还傻看着,等到看男人都动手了,也把平日里的威风捡起来。
那边严有实和老七对付宋老蔫儿。她就过来对付孟巧莲。
孟巧莲也是红了眼,怎么能让她伤了女儿,两个女人抓到一处。
宋老蔫儿对付两个,明显处了下风。
这时人群中又挤出两个人,玉婴的爷爷奶奶过来了。
他们倒不是听说了什么事,乡下信息不灵,只是按时送瓜子和花生的。
早听说要盖楼了,来时先绕到这边看一眼。
见里面有人打架,再一瞧受欺负的是儿媳和孙女,老俩口也红了眼。
玉婴爷爷把赶大车的鞭子甩起来,直接就往严有实的脸上和身上招呼。
那鞭子上是镶了铁钉的,抽一下一条肉,血淋淋的,疼得鬼哭狼嚎。
玉婴奶奶下地干农活的人,上去就把卢旺香掀翻在地,狠踹了两脚在胸口。
她过去把儿媳和孙女护在怀里,像一只老母鸡,雄纠纠的,凛然不可侵犯。
“老头子你帮帮儿子!”玉婴奶奶观战后发现宋老蔫儿没占什么优势。
一是宋老蔫儿年数大了,老七年少孔武有力,又总打架,有章法。
二是他走得及,听同志说了就往这里赶,工装靴没换,又笨重又不合脚,误事了。
“没事,让儿子自己来!他的老婆孩子他自己护,不然他还算个男人吗?”玉婴爷爷一句话,宋老蔫儿如得神助,越战越勇起来。
老七开始还有点优势,后来被宋老蔫儿一脚踹在腰上,摔了一个跟头,就再没起来,一顿拳脚招呼过来,他才算明白,这宋家五虎将是有根源的,都随了爹了。
正热闹着,宋玉桥跟着几个公家人走过来。
原来是验尸报告出来了,严丽丽在掉进竖井前已经死亡。现在的案子不再是意外死亡的是,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