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春风飘飘乎乎往家里走,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现在回忆起来,那天的事,完全是杨柳在主导,他像个小学徒。
原来感情就经不起反复推敲,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全部变成计较和证据。
计春风觉得自己就是上了当,还有就是他此生没有惠宝会很不快乐。得出的结论就是,他选惠宝。
他跟杨柳已经分手了,还是杨柳提出来的,两次。
这些足够有理了。
他把这些话跟秋月说了。秋月沉默了半天。
“哥,于理你说的没毛病,可世上还有情,你再想想。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我不方便替你做决定。”
计春风就知道,秋月对他的决定有些不满意。
他一咬牙给杨柳爸打了个电话。这是两个男人间的谈话,计春风说得坚决,没有一点活儿口。
杨柳爸爸气得钢牙快要咬断了,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把你找过来,就是让你给作个主。杨柳现在早就错过了做手术的时间,风险更大了,可能把命都送掉,你说这可怎么办?咱们这样的人家,总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带大一个私生子吧?她的一生就毁了!”杨柳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刚她们说话的时候,玉婴进了里屋,她从心里还是同情杨柳的,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是一种悲哀吧。
“杨柳姐,你还爱他吗?”玉婴试探着问。
“我恨他,恨死他了,恨不能咬死他。”杨柳的眼神冰冷,已经没有爱了。
玉婴打了一个寒战,这是最可怕的一种情况了。
这时外屋有动静,杨柳妈的声音都变了。
“巧莲!你别吓我!巧莲!”
玉婴冲出来,就见孟巧莲从沙发上滑下来。
一直以来她的神经紧绷,加上旅途劳顿,已经再也坚持不住了。
孟巧莲被送进了医院。
玉婴跟宋玉桥说,谁也不让进来,不许打扰娘休息。
宋玉桥听话,铁塔一样守在门口,来人一律劝回。
孟巧莲的人缘好,听说她有病了,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只是有宋玉桥守门,谁都没能进来。
“我没啥事,回家吧,兴师动众的。”孟巧莲嘀咕道。
“娘,你听话,好好住几天院,不管什么事,都不许你再想!”玉婴严肃地说。
“好,我听玉婴的。”孟巧莲对女儿的话没有反驳的能力。
“就得老闺女管你!”宋老蔫儿正在给孟巧莲削苹果,一听这话也点头。
“哎呀,可这事儿总得有个解决方法吧。”孟巧莲一想到计春风杨柳和惠宝三个人,就觉得血压噌噌往上窜。
“娘!”玉婴真生气了,把嘴嘟起来。孟巧莲忙把嘴闭上。
徐大嘴和计大年也过来了,吃了闭门羹。
两个人心里有鬼,嘀嘀咕咕下楼,不想狭路相逢,正遇到杨柳父母。
这四个人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只好迎着面交了一次锋。
不用说,计家是支持计春风的意见的,杨柳等于被判决自生自灭。
玉婴在医院陪着孟巧莲住了三天,见她稳定了,才肯回家好好睡觉。
宋玉桥开车送她回家,哥俩个停好车刚进胡同,就见有人从院里出来,走的是另外的方向,步履匆匆。
“怎么像杨柳姐?”玉婴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