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和玲玲听他乱用词,已经忍不住笑了,孟巧莲听不懂,只觉得这孩子不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你。”如果是在外面,郑直早就不理肖腾了。
可是在宋家,肖腾在屋子里就是他们家的客人,他要给面子,所以压着性子应付一下。
“你快起来,别丢人了!”玉婴过来拉肖腾。
“我不丢人,你不知道我师父多帅!他把严伟光扛起来,这么一别就搭上肩,然后向门外走,左一晃,右一晃!帅呆了!”肖腾的眼睛放光,他是真心的崇拜郑直。
“呵,当时形势危急,我还在意动作吗?”
郑直不想再旧事重提,对大家都是不舒服的回忆。
可是肖腾跟狗皮膏药一样缠上去,根本不给郑直喘息的机会。
“逍遥,我借玉婴说几句话。”郑直实在呆不下去了,向陆逍遥说道。
“好。”陆逍遥点了点头。
玉婴穿上外套跟郑直走出门,肖腾还想追,被宋玉桥给拦了回去。
“我要回去了。”郑直说着停下来,转身看着玉婴。
“好。”玉婴轻声说,她在轻轻揉着手腕。
严伟光捆她时,把全身的重量都吊到手腕上,还好绳子粗,不能捆到特别紧。当时玉婴也怕手腕不过血会坏死,忍痛也要转一下,磨一下,所以她全身没伤,就手腕上有几处破皮的,时不时还有点疼。
“我把你们公司在南边的销售网打开,给你闯出一片新天地来。”郑直把盯着她手腕的目光移开。
“谢谢。”玉婴抬起头,一双眸子秋水盈盈。这次出事,郑直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可是也只能是知道,说一句谢谢,再就不能多了。
这一世她只记得陆逍遥一个人的好就足够了。
郑直似乎也放下了,走得头也没回。
宋玉桥不放心,站在门口抽烟,看到玉婴转身回来,迎过去。
“妹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知道我有话要说?”
“哥现在全听你的。”宋玉桥把玉婴耳边的一绺碎发掠上去,温柔地说。
“把严伟光的厂子买下来,钱用来安置月容娘仨个。那片土地,沾了太多的血腥了,需要净化一下,不然真成了不祥之地。”
“什么?不要吧,那地谁买?你还想花钱买?送都没人要!”宋玉桥一听就急了。
“哥你听我的,就这么定了。月容的钱交给张婶子,她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女儿,我们就不要管了。至于厂子,地买下来,做什么先等等,我仔细想想再说。”
玉婴知道那里做什么都会被诟病。
风水这事还是有讲究的,只是严伟光出了这么大的事,顶梁柱倒了,虽然是张婶子不会坐视不管,她还是不忍心让月容受牵连。
“玉婴,原来你总说我妇人之仁,现在是你这样了。”宋玉桥摇摇头,可是也不想违背妹子的想法,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哥,我们一个院子的这几个孩子,一起长大,各有各的命,现在只有月容最惨,我真的是于心不忍。先不要说别的,把她安置下来再说吧。”玉婴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