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这人吧实在,让我采买,我也没油水,白挨累!”范大姐太实在了,一句话,把小吕说了个大红脸,想分辩证清白,又无从说起,这还没开始上班呢。
“我们是实在亲戚,跟油水不搭边。”孟巧莲把话拉回来。
正说着,陈大娘一溜小跑进来了。
她昨天晚上没来,今天上午就来了,有点稀奇。
“昨天有事儿,这回忙完了,我再不请假了!”陈大娘难得这么乖巧。
“妹子,是这么回事,我家亲戚来帮忙了,你这活儿就结到今天为止吧,今天过来了,工钱照算。”孟巧莲虽然也是不好意思,可是话要说在明处,陈大娘这样的不能用,就是不能用。钱都是算好的,请假的日子也都照发,算仁至义尽。
“什么?一天不来就把我开了?你们老宋家太狠了吧!”陈大娘一听就急了。
“不是我说你,宋家人够好说话的了,你就一天不来吗?摸良心说话。”范大姐的嘴够直的,来打抱不平了。
“哪都有你!我来不来关你屁事?”陈大娘回头啐了一口。
“咋地?你自己做不好还不让人说啊!”范大姐气得一下窜起来。
“行了,别吵了,和气和气!”徐大嘴忙上前把她们拉开,这打起来都不好看。
“我不管,这工作不能说没就没了,你们老宋家要负责!当初你们让我来时,还有几个主顾在等我,我来你们家把人家都辞了,得给我个说法!”这陈大娘赖皮起来还挺有段位。
“你可别逗了,就你那点事儿,我都不稀罕说!你偷人家豆油,一次用眼药瓶带一管,让人发现了,还撒泼骂人,这事有吧?”范大姐开始揭老底儿。
玉婴不由得噗嗤笑出来,这也是极品,用眼药水瓶偷豆油,够不容易的了。
“你少扯老婆舌,要我说这事儿就是你干的,还说我!”陈大娘现在是撕破脸了,叉着腰,跳脚叫。
孟巧莲尴尬得都站不住了。
新华宿舍差不多都是老人儿,严家人消失了,安静了许多,没有什么太过份的人物,偶尔闹一次,不过是夫妻吵个架,婆媳矛盾。
这宋家本来就是富得流油,有点惹眼儿,别人家都是自己做饭的,他家雇保姆,已经不想高调了,现在又引得保姆当街争执,可是丢了大脸的事儿。
徐大嘴知道孟巧莲的想法,也知道她不方便出面,就拉着范大姐往楼上去,让她撤离战场。
“赔我钱吧,别废话了!”陈大娘认定了,孟巧莲不会跟她吵,反正工作没了,讹一笔也是好的。
“赔钱?凭什么?”玉婴上前一步,把话接过来。
“凭什么?刚我不是说了?你小丫头片子不懂,让开!”陈大娘真是不知深浅的人。
来帮工一段时间,发现宋家都哄着玉婴,还想这是什么门风,怎么小丫头还成家里的老大了。
玉婴不想让孟巧莲操心,不时还要指点她一下,她虽然不痛快,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见玉婴出来管事儿,正好把气儿出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工钱也给你结了,你还要管着我们家的事?有病吧!有多远滚多远!” 计大年一听她说玉婴,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