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仍然是听到了在后方有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在跟踪咱们。”陆危楼的神情泛起了一阵的冷意,他们不去找麻烦,麻烦却还会自己找上门。
临行前,陆危楼带上了一些小玩意儿,这些都是他平日里闲着无聊,用从父亲那里学到的墨家机关术鼓捣出来的小玩意儿。
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拿来应敌却是绰绰有余。
在陆深的思维里,这些村民终究是自己左邻右舍,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同村,他始终没有将他们看作成敌人,哪怕是平日里偶有不愉快,亦是不会往别的方面去想。
可是陆危楼却是不一样,他在这些人身上看到的贪婪,就像是一团火焰,只要稍稍不注意,这团火就会烧到他们自身。
“如果是村里人,咱们不如回去与他们说清楚,眼下解决旱情最重要,想来,他们也不会在别的问题上……”
“阿爸。”陆危楼果断得打断了陆深的话,一脸急切道:“阿爸,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你当初是怎么逃过中原仇敌的重重围杀的。这害人之心不可有我明白,但是防人之心,你何时将之丢得一干二净了,那群人像是会见好就收的嘛!你好好想想,他们连水都要卖,如果有比水更珍贵的东西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会不会去争夺。”
陆深沉默了,安逸得过了十年,他曾经做为一个江湖的人警觉早已经被磨灭了许多。
陆危楼的耳朵微微耸动,也来不及跟父亲再做什么思想教育,连忙从随身的包裹里抱出两块长布,分别撕开,丢了两张给父亲:“咱们先甩开他们再说,用布包住脚,然后咱们往边上走。”
陆危楼已经猜到他们是顺着自己两人的脚印跟上来的。
突然陆危楼开始朝着前边狂奔起来,陆深一惊连忙问道:“小楼,你去哪里。”
陆危楼没有回应,而是在狂奔出去一大段路后,包好双脚,小心翼翼得顺着原路又折返了回来。
“教他们多走一会儿。”说完拉着父亲,朝着北边快步离开。
没多久,阿里满一群人就来到了他们刚才到过的位置。
“咦?怎么只留下一人的脚步了?”有人伏在地上仔细得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