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去,告诉他们前边有危险,不能再往前走了,他们也只会觉得你是想独吞那件宝物,说不定为了保守秘密,还会杀掉咱们!”
陆危楼看待事物从来都是从最兽性,最冰冷的一面来分析,但是事实证明,很多时候,他的判断都是没有问题的。
陆深怔住,可是他的眼中还在挣扎,就这样看着别人去送死,这于他从小接受的墨门思想相违背啊。
墨家讲究的是兼爱非攻,他从小秉持的也是一个墨侠该有的仁爱。
陆深看着陆危楼,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让自己感觉有些陌生。
陆危楼似乎是从父亲的目光中读到了什么,他很平静得说道:“阿爸,咱们没有去害别人,可也不能让别人把咱们给害了。”
陆深沉默,过去他就是一个沉溺于墨家天工术的匠人,从来没有花心思去探索过人性的问题。
在墨家那么一个大环境下,他可以无世无争,毕竟其他许多人也和他一样,基本都是与世无争。
入世之后,明里暗里吃过别人不知道多少的算计,最后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方得罪不起的势力,便是墨门都不敢站出来维护他,这才只能够带着幼子远遁西域。
他突然觉得陆危楼有的时候很像是他的母亲,当年那女子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古灵精怪的小顽童。
有她在,一路上帮陆深挡下了不知道多少的明枪暗箭。
最终,陆深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她走了,小楼却是来了。
如果自己天生就没有那个脑子,那就不要去多想这些是非对错。
见陆深放松下来,陆危楼的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笑意。
就在他们从灌木丛里爬出来,准备顺着阿里满他们前进的方向探索过去之时,前方忽然传来了许多人的惨叫声。
听声音正是阿力满他们一伙儿人。
“出事了,”陆深浑身一紧,一只手立时按在了身侧的天工匣上,这是他们每一个天工弟子的武器,这些年他已经很少用到了。
陆危楼眼里却是放起了精光,如果真的危险存在,那么那个机缘也必然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