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纹散发的光芒也是越发的强盛,甚至连带着一边的陆危楼也是一同被映照了进去。
就这样,两人一直不断得向下沉着。
陆危楼已经没有了什么的行动能力,眼下只能够蜷缩在金丝缠缕龙纹法袍之中,任由柏栎带着他向下沉去。
如果此刻柏栎发现了地下水脉,一定会毫不犹豫得顺着水脉离开。他一定不会继续冒险向下潜去。
可是这海眼当真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他们俩人已经沉了不下半个时辰,可是却是丝毫也没有要触底的感觉。
低头去望,是茫茫无边的黑暗深渊,抬头看去,依旧是黑漆漆得暗无天日。
陆危楼的心中涌出了无数的思绪,包括还有过往的点点回忆。
他从出生那一刻便知道自己是与世人不同的存在。
许多别人要花一辈子去学习的东西,他仿佛从一出生就知道,就明白。
无论看任何人,陆危楼的目光永远都是那种自上而下的俯视。
这也是他从小到大,在村里并不如何讨人喜欢的原因。
那些村野之人或许说不上什么理由,但就是厌恶这孩子的眼神。
阿里满曾经说过,姓陆的小狼崽子,看人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牲口一样。
他的那种冷漠是旁人能够感受得到的,除了对自己的父亲以外,其他人无论是对他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陆危楼极少会将他们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本质上与自己并不是同类。
但是现在,他心中突然生出了另外一种感觉。
当柏栎的金丝缠缕龙纹法袍披到他的身上后,他感觉自己似乎与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联系上了。
而柏栎眉心的龙纹光辉映照在他的身上,他也会觉得自己眉间隐隐在作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生出来一样。
此时的陆危楼只剩下了自己最真切的感受,那就是他极有可能遇上亲族了,而这亲族是与父亲那种父子血脉截然不同的。
就在此刻,原本陆危楼一直紧闭的双眸突然圆睁,两束肉眼可见的精光破瞳直射,然而这还没有结束,柏栎惊异得发现陆危楼的额间此刻居然在缓缓裂开一条竖瞳。
“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