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地方距离他此前看到的那片战场并不远,陆危楼的目光立刻开始在周围寻找起来。
他在找人,在找他的父亲。
陆深没有跟着他进入到地下世界,一定是被拦住了。
很可能现在他已经不在人世,尽管陆危楼已经做好了最差的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想要亲眼看一看结果。
远处的黛绮斯张大着嘴巴看着陆危楼和柏栎两人。
先前地下岩层坍塌,她一度以为这两人是要被压在山腹之中了。
为此还为柏栎这个同行一路的伙伴哀悼了许久。
可现在这二人在火麒麟的凶威凝视之下,就这样光明正大的飞了出来。
孤身站在远处一座山峰之上的剑仙傲峥嵘不自觉得将鞘中仙剑推出两寸,不过很快这两寸剑锋又被他压回了鞘中。
另一边头戴日月明冠的元婴仙人凝视着右手背负,神态自若的陆危楼。
他是何等的眼力,即便是陆危楼没有半分的动作,他也已然是看出了此刻他身上的变化。
“奇怪,这孩子先前我注意过,慧根深远,福缘深厚,是个极佳的修行者胚子,可是现在怎么……长生桥全都碎了,就连本体最根本的三魂也是受到了损伤……”
“不对,他的眉间,那是天眼?先前他明明没有开天眼。”
“还是不对,天枚天眼已经枯萎了!”
“奇怪,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开了天眼,然后又任由天眼枯败消亡。”
这一切,在这位元婴大修士的眼里看来,是那么的叫人无法理解。
陆危楼此刻也是朝着日月明冠修士看了过来,远远得问他作了一揖:“老前辈,不知道,可曾有留意我的父亲?”
陆危楼知道,他和父亲当时就已经被那两个大人物注意到了,只是当时他们眼里,自己的父亲都不过是两只小蝼蚁而已,也压根就没把他们俩人放在眼中。
元婴仙人朝着不远处的火麒麟指了指:“这个恐怕你得要问它了。”
陆危楼的眼角微微一阵抽搐,要去问这凶戾的畜牲,那不就是说父亲已经……
陆危楼平静的眼神之中难以抑制得流露出了仇恨。
火麒麟从刚才开始就憋着一股无名之火,只是先前慑于那股莫名的情绪压制,它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对陆危楼和柏栎异开攻击。
可此刻,这个小子居然冲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这简直就是在对他一个神兽尊严的莫大挑衅,这叫它如何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