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的。
芳芳压根就没有去看刘季,而是直勾勾得盯着老妇“刘夫人,你说这话,可有些亏心?”
“亏心,我为何要亏心,”妇人咳嗽两声,同样是不甘示弱得回瞪向芳芳。
“当初,是无赖上门,滋扰你家布坊,我看不过去,为你抱打不平,如今却成了你口中的凶悍戾妇,你来讲讲这是何道理。”芳芳显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老妇人则是理直气壮道“市井有市井的生活规矩,要你鸣什么不平,你怎么说是你无事献殷勤,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只要我还在这儿一天,你就别想进我刘家的大门。”
芳芳气笑了,指了指那扇被她踹开的破败木门“就你这儿也好意思叫作大门?刘夫人啊刘夫人,你是真的抱了块牌坊,就当自己是诰命夫人了呀。”
“芳芳!”刘季上前想去拉芳芳的手臂,如果再这样谈下去,恐怕真的就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芳芳则是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刘季伸过来的手,眼中尽是失望之色“刘季呀刘季,先天体弱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如何就活成了这副窝囊模样。幼时你常说,命可短,志却要长,难道你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嘛。那么多大夫说你活不到十五岁,可是你现在已经十八了,难不成你是舍了志气,换得寿元?”
“芳芳……”刘季的手僵在半空中,没有放下,也没有收回,他的眼底充满着痛苦。
芳芳指了指床榻之上刘季的母亲“你究竟在为谁活着,为你,还是为她。”
“住口!”刘季的母亲重重得拍了拍床榻边的木缘“我儿大孝,哪容得了你这没规没矩的悍妇在这里指责。”
“大孝?”芳芳冷笑“大孝,愚孝,你们心里清楚,何必自欺欺人。”
见刘夫人还要说话,芳芳挥了挥手“不用多说了,我今天来不是要抢你儿子的,我再说两句话就走。”
说完也再不去理刘夫人,芳芳转头看着刘季,眼中的失望也是渐渐散去“我今天来见你,是来同你告别的。”
“告别?芳芳,你要去哪儿?”
芳芳笑道“去一个再也不用见到你的地方。”
说完这话,就听外头大雨之中传来了无数细碎的脚步声。
“那个疯女人就是往这边来的,肯定是躲到刘季家里去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刘季听得出那个声音,那是熊杰的声音“芳芳,你……”
芳芳笑着摇了摇头“刘季,你放心,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