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刚才已经听府上的人说,说是韩老先生的三弟被这秦谍暗探给杀了。”
韩复渠目光冰冷不作回答。
宋义长叹一声,作痛心疾首模样“韩三先生亦是我旬城的老人了,遭逢此祸,当真是叫人扼腕痛惜啊。”
“宋义,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腔作势,我问你,那个秦谍暗探在哪里?”韩复渠嘴上这么问着,可是眼睛已经落在了那个染血的麻布袋上。
宋义挑了挑眼角,转过身指向那麻布袋道“这不是刚刚听闻噩耗,刑讯之中,一时愤恼,出手太重将他给打死了嘛。”
“宋义!”韩复渠怒声道“你可知道私杀暗探是什么罪过,若是在旬城死牢之中也就罢了,这还是在你府上,我是否可以理解,你此举有通敌之嫌,杀人也是为了保证秘密不被外泄。”
宋义好似一早就知道韩复渠会当众问出这般诛心之语,坦然回应道“这人虽然死了,可是该问到的东西我宋某不才却也都问到了。”
韩复渠冷哼一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宋义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冷声道“不知道韩老先生此时官拜几品?可是直辖于我旬城都尉府呀!”
韩复渠一怔,明白了宋义的意思。无论宋义所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他韩复渠确实没有资格来向他求证,他此次前来所要讨的只是他三弟遭到刺杀一事,这通敌不通敌的,如今他一介平头百姓,也没资格却追究。
再者便是宋义真的问出了机密,难不成为了证明自己刑讯有成,还要当街说出来不成,那还算是机密嘛。
望着一眼脸色铁青的韩复渠,宋义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冲着那个仆人招了招手“军机要密我没法告知于你,不过你三弟,也就是韩三老先生,确实是被这贼子所杀,先前刑讯之时,他已经坦白过了。若是韩老先生不愤的话,不如当街在这儿再来个鞭尸百遍?亦或是带回家慢慢将之凌迟,剁碎了喂狗?”
孟珺桐心头不由得一紧,她知道宋义这话是在激韩复渠。可如果韩复渠真的同意了,那衡水可不就真的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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