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百姓。“我真不知道,你们封岩宗还要以什么身份去往稷下参与贤才大会,魏国都已经不在了,你们封岩宗可还有脸面,立身于诸子百家之林?”张焕一脸鄙夷的望向那位拳术武人石诚,身为游侠的他曾亲眼目睹过魏国的军卒,像是驱赶羊群一般的驱赶着自己的百姓去往安邑城。
性如烈火的游侠剑客,若不是有好友阻拦,恐怕早就冲上去用剑与那些豪横无礼的甲士们好好说明道理去了。
石诚眉头紧锁,先前那一战的起因便是因为游侠张焕的愤慨言论。
封岩宗做为魏国境内十大宗门之列,特别是还与魏氏有过联姻,可以说封岩宗有如今的辉煌,有大半原因也是来自于魏国的扶持。
可是就像张焕所说,一夕之间国破家亡的魏氏,好像没有接受到任何曾经扶持者的帮助。
做为一个楚国人,对所谓的魏国国祚并不感到可惜。只是身为江湖武人,对于那一国之内的十大宗门,冷眼旁观家国被灭,深感痛惜。
若是有朝一日,兵临大楚,他相信楚国的江湖绝不会给君王一个如冷漠的回应。
习武先习德,君子当守国,这是他们这一代武人从小接受的灌输。
无论在江湖上有多大的仇怨,他相信在家国利益面前,大楚的江湖必然能够团结一心,保家卫国。
石诚当然是非常愤闷的,这哪里是封岩宗不愿意出手。
而是魏国被灭的太突然了,又有谁会想到安邑城中会突发兵变。
当他们得知消息之时,已然没有了勤王护主的机会。
那一颗颗王室头颅已经被快马缟素军送入了秦赵联军的大营。
十五骑送去头颅与魏国王玺,降书,随后当场拔刀自刎,可以说是绝对的轰轰烈烈,一共三十颗大好头颅就那么横陈于秦赵联军军账之中。
石诚默默转身,如今国家都已经不在了,他实在不愿意再来争论这些有的没的。
封岩宗如今已经封了山门,一众弟子全都遣散下了山。
国门已破,他们真的没有底气再去对抗大秦铁骑的马踏江湖。
事实上宗门的长辈并没有要求弟子前往齐国稷下,去参与所谓的贤才大会。
如张焕所说的一样,没有了国家的人们,如无根浮萍,却了哪里都容易叫人轻贱。
哪怕是此前在七国江湖之上颇有名望,甚至是风头极盛的宗门,亦是如此。
当年大燕境内,有天下第一宗之称的北燕狂剑门,何尝不是一朝之间衰败消弥。
可是石诚就是想去听听那些圣贤们的治世之说,若是有机会,他还想与圣人们请教魏国是否真如坊间所传闻的那样,国祚当亡,死不足惜。
看着石诚萧然落寞的背影,张焕眼角微微下弯,嘴角亦是牵动。
江湖人只知道他张焕是出自楚地,可是他的根源在哪儿,唯有他自己知道。
燕国破灭之时,他年纪尚小,是身受重伤的仆人拼死将他送到了楚国一位远亲家中。
张焕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腰间一个不起眼的木匣,随后默默转身。
匣中有断剑一柄,剑身铭纹有一字‘狂’!
正是当年大燕北境第一宗门,有天下第一宗之称的‘北燕狂剑门’。
孟珺桐看着各自转身离开的两人,刚刚痛快了一些心里,再次惆怅了起来。
白羽轻轻拉了拉孟珺桐的衣角“师父,你怎么啦?”
孟珺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儿,师父就是有些想家了。”
项铭没有说话,孟珺桐从未提起过她的家在哪里,他倒是也没有问。只是好像京中那位知道不少孟珺桐家乡的事,晚些回去之后,还是得要多问上两句,哪怕是被责罚也无所谓。
这场小道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了下去,那些被两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