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现在。”
对哦,溫采音不是绝症患者了,顾言之没理由跟我离婚去陪溫采音了。
签名之前,我有个条件跟他交换。
我咬掉笔帽,含糊不清地跟他说“让溫采音从隔壁搬走。”
我知道他听得清楚,我给他足够时间考虑,在回到家之前,他都可以思考。
不过他没思考太久,他说“好。”
既然如此,我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之后,言棠不再纯粹,多了溫采音。
花姐得知我是误诊开心地都哭了,她一个劲地撩起围裙擦眼泪。
“太好了,真是老天开眼,少奶奶,这下可好了”
她激动的语无伦次,顾言之微笑着插了一句嘴“所有人的反应都比当事人要激动。”
花姐没听懂什么意思,她太开心了,说是今晚要多做几个菜。
顾言之说“不用多做几个,做一个麻辣火锅就好了,少奶奶喜欢。”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我和小泗去偷嘴,难不成顾言之是那天晚上就知道我是装病的?
哦,我想起来了,吃麻辣火锅全身都是麻辣味,顾言之那么敏感的鼻子肯定闻到了。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多看了我一眼,感情那晚他就察觉出来了。
试问,一个晚期胃癌的病人怎么会一身麻辣火锅的味道?
我抬起头看他,他却没在看我,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了餐厅。
顾言之下午还有事,他去公司了,花姐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晚餐,顾言之说“请表小姐回来陪少奶奶一起吃吧,我不爱吃麻辣火锅。”
他每句话里都有刺,扎的我生疼。
以前他虽然不爱我,但相处甚笃,不曾像现在这样,他只是把我当做可以利用的人。
他让我找小泗我就找,我给小泗打电话,她声音像霜打了一样。
“蒋子卿被停职了。”
我的心咣的一下,像是被一只大锤子给捶了一下,闷闷的疼。
“为什么?不是说跟任何人没关系吗,我爸爸也没追究。”
“不知道。”
“蒋子卿告诉你的?”
“怎么会?我找人打听的。”
“是被开除吗?”
“应该不是,现在就说停职,估计是因为蒋子卿他爸就是院长,如果不惩罚的话难以服众,没这层关系还好些。”小泗语气很懊恼“你说这都叫什么事?溫采音把自己洗的雪白,我们却连累了蒋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