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祁楚深吸了一口气,靠进了沙发中。
他端着酒杯,能看出来此刻他的状态是比较放松的。
他愿意跟我倾诉,我就愿意倾听。
“我和她就是在西城认识的,所以我对这个地方一向有点情结。”他忽然看向我“我有种感觉,西城的女孩子都是可爱又珍贵的。”
我跟他笑笑,从祁楚的话中能听出对若若生母的爱意,但是为什么他不让若若和她见面,这背后一定有个故事。
说完这些,祁楚又停了很久才抬起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看到他眼中的光亮,他问我“你刚才见到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我仔细回忆,其实当我看到若若妈妈的第一眼,我是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呆滞和空洞,我犹豫着说“她的眼神,仿佛不能聚焦。”
“你看人很准。”祁楚笑了“真不知道顾言之眼光怎么这么差,看上温采音那种女人。”
他把酒杯放在桌上,跟小泗打了个响指“还可以来一杯吗?”
小泗干脆端着酒瓶过来给他倒了半杯“酒管够,但你别喝醉,你有若若。”
“不会。”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我很多年没喝醉了。”
我跟小泗点点头“你打烊吧。”
“嗯,我去挂牌子。”
祁楚的第三杯酒下肚,他又开始了讲述。
“我和杨熙七年前认识,立刻就恋爱了,我疯狂地爱上了她,非常之疯狂,以至于有人跟我说她的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她很可能也遗传了我都当做没听见,当时我发疯地要跟杨熙在一起,要娶她为妻,特别是当我知道她怀孕了之后。”
祁楚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慢,很慢,一个字都要停顿一下。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这么多年来,可能他还一直没忘掉她。
我知道,他们的故事肯定有很多的无奈和痛苦。
全都是刀啊,我都不想听了。
祁楚喝下去第四杯酒,但他看上去更清醒。
可能是往事的残忍,让他格外清醒。
“可是自从杨熙怀孕之后就越来越不对头,起初,她只是有点健忘,第二天起床之后会忘了我是谁,有时候也会害怕地哭泣。我开始带她去看病,初期诊断是孕期的抑郁症。但是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开始出现了精神分裂的情况,等到她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祁楚倒酒的手都有点颤抖,我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想喝酒,我用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