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还没有发芽的初春,山上也是绿绿葱葱的,散发着一种野性的美。
同行的工程师和测量师也到了,只有实地考察才能确定具体的方案和预算。
山不算太高,占地面积大,山体还是挺柔和的,那边有早些年修的台阶,可以从台阶上登山。
小泗问我“你行不行?”
“山不高,应该没问题。”
于是我像个老佛爷一样,江翱扶着我左边的胳膊,小泗牵着我的右手,我一直跟他们说“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立刻换来他们的怒目而视“小心驶得万年船。”
顾言之在前面走,他步子很大,一步能跨三个台阶,没走几步我们就被甩在后面。
他便走几步就停下来等一会我们,小泗抬头看看他,说“如果他此刻滚一块大石头下来,我们就会像保龄球一样被砸的滚下去了。”
顾言之在小泗的描述下成了恶贯满盈的大魔头。
其实顾言之不是坏人,他很善良,只是选女人的眼光烂了些。
有些女人的择偶观很奇怪,不需要她的伴侣是好人,只需要对她好就行了。
小泗就被老港片给毒害的不轻,黑社会大佬杀人如麻,单单对自己的女人呵护有加。
走了一段我有点累了,于是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山风吹拂着我的面颊,将我羽绒服大衣领子上毛毛吹起。
我冷冷地看着小泗“给我个机会。”
小泗的眼神更冷,一片叶子落在她的短发上“怎么给你机会?”
“以前我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好,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个好人?”
“那就是要我死。”
“其实我是个警察。”
“谁知道?”
我们演完了,沉浸在自己的演技中无法自拔,江翱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们“无间道是在天台上,你们这是在山上。”
“又怎样?”小泗牵着我的手继续上山,顾言之站在一边等我们,我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他扶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心。”
“只要你不推我们。”小泗冷飕飕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