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哈欠。
“我梦见江翱被开膛破肚,我擦,好血腥。”
我愣了下,我一直觉得我们这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彼此都有点心灵感应,不是特异功能,是对彼此太熟悉太关心。
我帮熟睡的若若掩好被子从床上下去,走到窗边把窗帘挑开,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深吸一口气“你不是说你早就不喜欢江翱了,怎么还总是梦见他?”
“我是梦到他被人开膛,说明这个人多可恶?昨晚他连再见都不跟我说就走了,太没礼貌了。”
我靠在窗边,一只黄嘴白尾巴的小雀儿落在我的窗台上跳来跳去的,我看着它愣神。
“筱棠,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盼人家点好,他招你惹你了?”我心思烦杂,岔开话题“昨晚的春宵怎样?”
“怪不好意思的,昨晚我去睡了客房。”
“哈?”我打起精神“你说啥?”
“毕竟我和贺云开才认识一个多月,你也知道我慢热啦。”
“你不是要生孩子?”
“慢慢来嘛,我发现这种事情有点难,我得学习学习。”
“那贺云开呢?你这样他没生气?”
“当然了,他还给我讲完故事回房间睡的。”
我看,不是小泗有毛病就是贺云开有毛病,要不然就是两个人都有病。
“筱棠,你等会来我家好不好?”
“你新婚第一天我才不来。”
“我收到了一大箱子的礼物,也不知道谁送的,从我一岁送到我八十岁,整整八十个礼物,我擦,拆的我累死了我才拆到二十岁的,筱棠,你过来帮我拆。”
我立刻就意识到是谁送的,还能是谁,肯定是江翱啊。
我慌慌忙忙地给顾言之打电话,问他“昨天晚上在直升机前面江翱跟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也没听清。”顾言之说“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用担心江翱,他的手术还有很久才能做好。”
我挂掉了电话,等若若醒了之后我帮她换了衣服说带她去看新娘子。
若若说“她昨天结婚的,已经是旧娘了,不算新娘。”
不管新娘还是旧娘,我都要去瞻仰小泗一岁到八十岁的礼物。
我和若若出门的时候,我爸妈刚进门,他们打着哈欠问我们“这么一大早去哪里?”
“去旧娘家!”若若说。
我妈笑着捏捏她的脸蛋“什么旧娘?”
“去小泗那里。”
“人家新婚,给人家一点空间啊。”我带着若若出门,把我妈的声音丢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