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翱活了,但小泗是千真万确地结婚了。
我不知道该替他高兴还是替他难过。
他为小泗安排好了一切,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自己会活下来。
他还要在医院里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出院,顾言之拿过电话告诉我“他现在还很虚弱,不能多说话,我等会给江伯伯打个电话让他安心。”
“嗯,让江伯伯听听江翱的声音,他就会放心些。”毕竟,他家的花园被挖的千疮百孔,总要得到点安慰。
顾言之在国外陪江翱待了几天就回来了,江翱的情况很稳定。
我曾经问过他的主治医生,像江翱这样的情况移植过后能活多久,医生说如果一直不产生排异反应,定期检查和保护心脏,最长的曾经活了三四十年。
那这么说来,江翱可以和正常人差不多老去。
忽然觉得,能够正常老去居然也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情。
温采音撞伤了自己的脑袋,听说她在医院里缠绵病榻了好几天。
小泗说她肯定是装的,我知道她是装的,但她再怎么装最终都得回到监狱里。
她在医院里的诉求是让顾言之去看她,但顾言之一直没露面,后来她还是被强制带回了监狱。
我妈这次挺欣慰的,她说“言之总算是知道了温采音的真面目了。”
我知道我妈什么意思,她早就开始松动了。
自从我生下孩子之后,她就开始期盼我和顾言之能和好,毕竟那样对孩子好些。
但是,我将来的人生计划里并没有顾言之。
我现在已经调整好了,身体状态和心理状态都调整到了最佳,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去找蒋子卿了。
我特意去理发店把我的发型打理了一下,把自己塞进一条最紧的裙子里,我居然还能穿以前的尺码。
再穿上好久都没有穿过的高跟鞋,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我妈进来看见,笑吟吟地看着我“和言之去约会?”
哎,只要我哭,我妈就说言之又惹你生气了?
我笑,我打扮,我妈就以为我和顾言之去约会。
反正,我喜怒哀乐都是要被顾言之牵着走的。
就这么巧,顾言之来我家看孩子。
孩子住在我家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来。
他看到我的样子,仿佛眼睛一亮,但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他问我“你应该不是为我打扮的?”
我笑着从他面前飘走,我妈看我要出门很是惊奇“言之不是还没走?你去哪里?”
“妈,以后看到我打扮的那么漂亮,别再说我是和顾言之约会了。”我在她面前转了个圈“世界上不是只有顾言之一个男人。”
“你有什么什么男人?”
我笑而不答“不告诉你,总之你女儿美丽又可爱,有的是人爱。”
我从我家大门飘出去,上了门口的车。
上车之前我抬头随意看了一眼楼上,看到顾言之正抱着宝宝站在露台上看着我,我们四目相接。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的,但他应该能看得出来我满脸喜色。
我要去拥抱新生活了,我当然开心了。
这一幕,有点像顾言之像个怨妇在家里带孩子,而我却出去花天酒地的意思。
我早就说过了,我生孩子不是为他生的,是因为孩子本身,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去医院找蒋子卿,我知道今天他白班,我特意打听好了给他一个惊喜。
等会跟他说什么我都想好了,我就说“嗨,我准备好了,你呢?”
这句台词我练了好几遍,力求自然洒脱,诚意十足但又不觉得特别刻意。
这个太难了,我对着镜子脸都练抽筋了还不满意,算了,等会自由发挥吧!
我临场发挥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