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口气颇有点像在家里等着彻夜不归的妻子的老公,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关你什么事?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既然他要问,那我就不妨告诉他。
“我在我和顾言之以前的家里,怎么了?”
璞玉顿了一下,然后在电话里面气急败坏的跟我大叫。
“你就这么喜欢在别人家过夜吗?”
我说“是啊。”
我回答的飞快,没有一丢丢的停顿。
“我怎么在你家过的夜就怎么在顾言之家过的夜。”
“那天晚上你也断片了吗?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其实并没有…”
他说了一半,没把话说完。
他差点说漏嘴了,其实我也没有全部断片。
这几天断断续续的也让我想起了一点片段。
我醉醺醺躺在他房间床上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正在帮我换衣服,应该是他们家的佣人。
“话干嘛说一半不说完?”我笑着问他。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觉到璞玉的郁闷,我就换了个话题,我问他“这几天骆安安还在骚扰你吗?”
他闷闷地回答“是啊,每天都来找我。”
“今天她再来找你的话那就差不多了,你就答应教她吧。”
“你不是说一个星期?”
“做人要懂得变通嘛。“我挂掉了电话。
我有我的小九九,他做了骆安安的家庭教师,骆安安就会整天缠着他,那他就没时间缠着我了。
璞玉是一个大麻烦,不过还好,我觉得我能甩得掉。
看完文件准备在上面盖章的时候,想起了我的私章还在包里,于是我就从包里拿私章,看到了我的那本日记。
拿出来随手翻了翻,正把它给放在抽屉里面,忽然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想让顾言之做一碗面给我吃。”
我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碗牛肉面,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会不会是顾言之看了我的日记之后特意去学做了牛肉面?
感动吗?不敢动。
只觉得当时的我好卑微啊,我的生日愿望居然只是让顾言之为我做一碗面。
我把日记本丢进了抽屉的最底层,那碗牛肉面虽然很美味,但是它过了它应该来到来的时机。
它晚了好几年,所以它已经变质过期。吃多了还会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