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叶君才明白现实和音矶里的报道一点也不一样。
特别是奚正轩城主,说话措辞很温和,长得其实很面善,让叶君感到不可思议。
尽管没有平民百姓进场观战助威,新南官场来的人却很多,他们携家带口地坐在场边高台之上,在流云伞盖之下悠闲地享受着茶饮和餐点,一边指点着场上诸生。
看似高高在上,叶君身旁的许多学生却私下嘲笑他们是暴发户的做派。
“那倒数第三个胖子,就是府城的治安总管,胖头马,我爹说他以前在我们老家整天不务正业,待他老娘跟空气一样,要不是跟了奚城主,哪可能在上面享福?”
“哼,奚左边的你认不认识,夏坤,就是江海队长夏岚潮的小舅舅,叛族跟了那个谁,带着大军把自家盐田端了,江海三族抢了几十年的小灵脉被直接卖给了岳峨山军方……”
“奚正轩都护不住他,他安稳当了二把手,都是军方的意思~懂了没?”
……
代表队的成员们口气很大,见识也特别广,讨论起台上金丹和筑基修士们也是如数家珍,而且语气中不屑之意非常明显。
新南府派系林立,之前的岳峨山军方,定元皇氏,以及城主奚正轩一方,更别提三山层出不穷的试探和牵制,新南府这一亩三分地可以说是波涛暗涌。
当然这些统统都不关叶君的事,她只是习惯按照苏情的要求整理信息而已。
眼下真正要她做的,也不过是安安稳稳的赢了比赛。
正式队员最先开始比试,府城队的幼龄队员什么意外情况也没发生,所以叶君没有上场的机会,坐在场外等结果。
79岁幼龄组,以及1012岁的小龄组的成员,一水的练气期,打斗起来基本上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你来我往的基础法术互扔,对身体素质的考验比法术掌握还要大一些。
到了1315岁这个年龄组,四个队伍里除了府城队还是练气期,其他人都已经筑基。
练气期与筑基期相比,灵力密度低,结构松散,一般情况下,破防都很是艰难。
府城队的大丁只是个练气期,法术也不算精通,上场之后直接低头认输了。
三轮过后,府城队三战三败,气氛非常压抑低落。
1618岁的成人组,就是一水的筑基修士了。
但府城队依然没有一战之力,被江海山的夏岚潮三剑击败,愤然认输。
叶君毕竟加入的晚,对本队没什么归属心,很难像他们一样表现的既耻辱又不甘,板着一张小脸坐在队尾看个热闹。
但她很快就没办法安心看热闹了……
新南府头一回举办初竞大赛,落败的选手纷纷出言驳斥赛制不合理。
替补选手和正式选手原定的是分开比试,分开晋级。也就是说,正式队员落败,就直接可以打道回府,后面就没他们的事情了。
这什么清新的脑回路?
这些落败队员一个比一个嗓门大,抱怨着难道他们不比那些坐冷板凳的替补强,好歹也是一路比拼赢上来的,怎么不由他们作为替补前往京安?
叶君听着都觉得很合理,主席台上已经有人在交头接耳了。
那些新闻人录影的光镜恨不得怼到队员的脸上拍,这可能是平淡比试过程中最精彩的一环了。
眼看着主席台可能同意这些队员的抗议,叶君坐不住了……
她要去参加京安出线赛,可别说着说着就取消了她的参赛资格呀!
叶君正想举起自己不太明显的胳膊,就听到一声响彻竞技场的女声。
丹增阿曼出列,一头辫子高高的束成马尾顶在头顶,浓黑的眉梢挑起,英姿勃勃。
“我要求作为替补参加出线赛,除了南宫珐玥,余下没有我的对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