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样的人,还用我说吗?”海公公冷哼。
他斜睨了虞月儿一眼,手拢在袖口里,目光看着不远处叶子已经变黄的梧桐树。
也不知道是虞月儿喜欢梧桐树,还是怎么的,她所喜欢停留的地方,大多数都有梧桐树。
高大的梧桐树,不仅给人树荫,还满身都是宝。
古人把梧桐雨凤凰联系在一起,凤栖梧桐,关键是梧桐是祥瑞的象征。
风吹过梧桐,梧桐树上的果球,随风飘荡。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虞月儿淡然呷着茶,看着她悠闲的样子,海公公眸子深了深,遮住了眼里的狠厉。
“月儿还真是难得耐得住性子。”海公公冷嗤一声。
“这都是叔祖父教的好。”虞月儿打着官腔。
每次跟海公公相处,总觉得特别耗费心神。
为了不被套出什么来,虞月儿只能跟她打着官腔,他说什么自己再回答什么就行了。
虞月儿心里猜测着海公公将会跟她说什么,刚刚什么都没说,现在亲自找上来,肯定是要对她说什么了。
海公公看着虞月儿面对他一点儿都不紧张,镇定自若,他眸光晦涩。
这样聪明的女子留在墨昀身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是关键时刻,需要排除掉昀儿身边的不稳定因素。
“作为枕边人,月儿有没有发现昀儿跟之前有些不一样?”海公公眸色深深看着虞月儿。
虞月儿很自一僵,想到海公公的心思,她轻笑一声:“不知道叔祖父说的是哪方面的?”
海公公瞥了她一眼:“我想月儿这么聪明,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哪方面的。”
他说的有些阴阳怪气。
虞月儿终于合上茶杯盖子,抬眼皮看向他,“嗯,我也觉得我不纯,有时候也挺聪明的。”
她挺不厚道的,没有按照海公公的想法说。
海公公一噎,这女孩子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褒贬她的话,她都听不出来?
她一定是故意的的!
“呵呵,你还真是敢说。就你的身份配不上昀儿,他值得更好的。他现在急需要人支持他,尤其是手中有兵权的,老奴觉得平远候的嫡女更适合他。”
“他喜欢怎样的人,你和我都没资格做主,这件事情你应该问他本人。”虞月儿不咸不淡的恁了回去。
“这件事情,我想就不用问他了,这件小事儿不用他来操心。”海公公讥诮看着虞月儿。
“既然如此,叔祖父也不用跟我说了吧?”虞月儿淡淡道,说着还喝了口茶水。
“作为墨家的主母,墨家的嫡系只有昀儿一人,你自然要操心墨家的子孙,为墨家开枝散叶,主动为昀儿纳妾,这样你祖母才会泉下有知。”
“呵呵,叔祖父可能是因为妻儿不在身边,忘了墨家的规矩吧?墨家的男人从一而终,不会纳妾。”
虞月儿突然拔高了声音,挑衅看着海公公。
“你,你……”
海公公嘴角抖了抖,伸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他笑了,“可惜啊,可惜。男子汉大丈夫都喜欢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他现在可对扩张疆土有极大的兴趣,他的野心可不小,你觉得他甘愿过平凡的生活吗?你觉得他应该籍籍无名吗?你忍心折断他高飞的翅膀吗?”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影响他,你把我看得太高了。”虞月儿淡淡道。
“不,你可以。若是你极力反对,我想他会听你的。”海公公声音沉重。
“……”虞月儿不确定她有那个能力。
她也不能自私,让他痛苦。
可是,如果,他真的雄心壮志不减,想要这江山,想要为墨家博个未来,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