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初冬算不上太冷,我与越人晋走在大街上,人烟稀少,我看着身侧摇头晃脑的走过一个灰衣和尚,他穿着草鞋,双脚早已被冻得发红,我跑去一旁的店铺买了双男子的长靴递给他,看着他高高兴兴的蹬到脚上,这才放心的离去。
只听见身后那和尚痴痴地念叨着“平安…平安……”
有人穿着一身黑衣从我旁边擦肩而过,对那和尚说“大师,静云寺的人都在找你,快跟我回去吧…”
我看着叶子安一袭黑衫,再也不见当初的正气凛然,昔日的白衣道士也被岁月覆上了一层阴冷的面具,值得拉着越人晋的手往前走去,过往匆匆,再见皆是路人。
芸上客栈也被关上了门,取而代之的是一家酒楼,我们走进旁边的鸿图客栈,热情的老板娘招待着我们,店里人来人往,有人收拾着行李正欲离去,有人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进来,说话时口中还带着屋外的寒气,等冬天过了,也许长安又会回到往日的繁华,到时候一切又是崭新的开始。
不知不觉元旦已过,我收拾起行囊准备同越人晋回越国,打算赶在除夕夜之前回到越阳,仔细算来我们刚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天气还是有些微凉,我披上长袍,走出客栈,街道边的人比刚来时多了许多,我们骑上马儿一路跑出长安,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微妙感觉,我往身后看去,城楼之上,公子一袭青衣,风度依旧,站在楼顶目送着我们离去,我轻轻的张开了口,又不知道能说什么,纵使说了,那人也听不见吧,只能微微叹口气,纵马离开这个承载了我太多回忆的故乡。
顾清风,山高水远,转眼之间,我已身为他人之妻,公子莫念。
郊外,我与越人晋刚休息完准备起身继续赶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拦住我们的去路问道“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老人家,我们准备离开逦国,前往越国。”
“万万不可啊,最近这边境出了好多劫匪,而且前阵子去往越国的离人桥绳索断了,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现在越国根本去不了…”
我与越人晋面面相觑,回越国离人桥是必经之路,这么多年都没出问题,为何偏偏到我们回去这桥就断了呢?
“老人家,你可知道这桥为何会断?”
“据说是年代久远了,再加上风吹日晒,那桥索自然而然就断了。”
“好…多谢老人家提醒,我们先在此别过了。”
“哎!姑娘…”
我与越人晋转身离去,心里总觉得此次的事情太过巧合,最后我们两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离人桥是一座长达四五十英尺的木板桥,是连接着逦国与越国的主要通道,桥下是如深渊一样的悬崖,我们当时浩大的和亲队伍,上千人加上车马同时经过,这桥都毫无问题,没想到这桥突然就断了,只留下中间空荡荡的悬崖。
“两位,你们是要去越国吧?”
“是的。”
“我是这儿的守桥人,现在这桥过不了啦,如果你们要过去只能在等上半个月,估计这桥就修好了。”
“半个月?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过去?”
“过不了过不了,只能等着,你们要是等不了就哪来回哪儿去吧,别去越国了。”
那守桥人说着,提起酒壶又离去了,我看着前方的路途,不禁有些忧愁。
“这可怎么办?现在回长安也要好几日,难道我们就这么等着吗?”
“我们得尽快回去,本王感觉此事不太对劲。”
越人晋似乎比我还着急,我看着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为什么这么说?”
“你有没有感觉有人在故意拖延我们的时间,好像不想让我们回越国…”
“确实,有点太巧了,那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