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药王谷一众男女老少齐齐涌进海棠客栈内,不大的几间房间以及后院灯火通明一片。
睡得正熟的客栈掌柜被吓的一激灵,衣服还来不及穿便及拉着拖鞋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间门。
“什么人,大胆贼人连我海棠客栈都敢打劫,来人,快来人,速去县衙报官。”
大半夜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连我海棠客栈都敢动,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长春是什么人,青天大老爷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的叫声大舅哥。
一行人浩浩荡荡过于醒目,半夜这个大伙还在睡梦中的时间,长春误以为是进了那西关口的走马贼,内心激动不已。
西关口接近漠北衔接玄元国地界,自古玄元与金凤一直水火不容,玄元民风彪悍,人如野熊,既蛮狠又匪性十足。
乐棠县地处偏僻接近玄元国界处,连年遭受这蛮横的玄元走马贼的欺负,轻则打家劫舍,重则强抢民女放火烧屋杀人。
且这走马贼一贯喜欢半夜突袭至其白天看中的猎物家中去,这也是为何海棠客栈掌柜长春一见他的后院灯火通明一片,又闻人声吵杂的声音便立即以为是马贼寻来的原因。
不出多时,客栈小二便去县衙寻了那县令老爷,大老爷一听这猖狂的贼人竟然连自家大舅子都敢打劫,怒从中来“好你个玄文雄,仗着自己是玄元的皇亲国戚就不把我等金凤子民放在眼里,今日我定要你好看。”
县令夫人也就是长春的妹妹一听自家哥哥遭遇了马贼打劫,小脸大惊失色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老爷,快快派人去救我大哥,那帮天煞的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又无法无天的野蛮人,迟恐我大哥会有所不测……”
当今乐棠县令是个疼媳妇的主,如今一见自家捧在手心里疼的媳妇竟急的泪眼汪汪,心里一阵揪疼,连声宽慰道
“哼,量那玄文雄也不敢真动我纪岚的人,夫人莫急,我这便出门去会会那作天作地的野蛮人。”
县令纪岚当即率领一众衙役便奔赴了长春客栈,县令夫人望着一干衙役逐渐远去的身影目露担忧。
而另一边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丝毫不知有一群怒不可遏的衙役正找上门打算干一场群架。
海棠客栈内的小院中药王谷一众老小齐坐一堂,殇雪绘声绘色的讲着他们的狱中生活,当聊到之所以能出来全靠一颗巨豆时,殇羽嘴巴张成o字形,夸张的打趣道
“行啊大力,你这颗大概是豆中的巨鳄吧!哪有人的豆竟然可以把牢底都可以长穿的,这不是闹嘛!”
“我知道,那一定是娘亲经常说的孙猴子变的,他的定海神针可长可短又坚不可摧一定可以把牢底打穿。”
依偎在苗拾怀里撒娇的安裕璟一脸天真的比划着,这么神奇可不就是娘亲夜里给他讲的睡前故事才能有的情节么。
安芷汐还在研究牛大力带回来的巨豆,听见安裕璟奶声奶气的声音,忍住扑哧一笑“噗嗤~哈哈哈哈,傻孩子,那孙猴子随便变出来的东西都比这个厉害多了。”
墨辞看着母子俩欢声笑语的模样,紧抿的嘴角微微放松逐渐也跟着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自打墨辞出房门那一刻开始,司徒煜枫紧跟着也出了自家房间,随后安芷汐以及其余众人也纷纷赶到了茅房,从未一次性接纳过如此多人的茅房一下子就跟赶上了过年似的。
一连多人蜗居在奇臭无比的茅房便,捂着鼻子连呼口气都不敢往里吸气,支支吾吾的搭着手把药王谷一众老小直接从洞口接了出来。
小院内司徒煜枫也跟着墨辞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黏在安芷汐母子上,一直对这个宝贝干女儿极其疼爱的仓颉,自打出了洞口便有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敌意,这是一种来自男人天生的敌意。
此刻与苗拾坐于上首的仓颉一脸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