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想到出去之后这事儿够他吹一年的牛皮,程小六立刻来了劲头,右相的眉头却皱得更尽了。金益昀派人把右相和柴智岁送了出去,并吩咐门人以后盯紧了,决不能再放柴智岁进来。柴智岁虽然不成器,但看在他爹和他伯父的面子上,金益昀忍了!
出了大理寺两人不吭声地走了挺远,在右相要上轿子时,柴智岁才诚心诚意地道,“小六能有您这样的父亲,真是天下的造化。”
右相阴沉着脸,很是不快,“早点回去,莫让你家里人惦记着,此事不可与人提起。”
柴智岁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知道他惹了右相不快,便老老实实地应了,心情愉快地往回溜达。
不大一会儿,右相偷入大理寺的消息,便传到了晟王府里。姜公瑾分析道,“一个不成器的庶子,还不值得右相如此冒险,他去大理寺真正想探望的应是郑笃初。金益昀必定不敢让他见郑笃初,程小六也说不出什么,右相这次定是徒劳。老夫不解的是,柴智岁急着见程小六要做什么?”
此事三爷听小暖提起过,“他觉得程夫人会怂恿右相,让程贤武替郑笃初顶罪,所以才四处奔走。”
姜公瑾真不知柴智岁怎会有此等念头,“虎毒不食子,程贤武虽是庶子,但程相也不至于为了个内侄就搭个儿子进去。”
“若是能让程贤武帮郑笃初担一些罪责,然后两人都不至死,程相也会斟酌一二。”三爷分析道。
姜公瑾也点头,“三爷,让郑笃初活着对咱们并无益处。”
郑笃初对小暖抱有恨意,又与柴玉媛私交过密,留着他对小暖不利。三爷拿起一个核桃轻松捏碎,一点点挑出里边的核桃仁,“不想郑笃初活下去的,可不止本王一个。”
本朝两宰府各自为营,近几年右相的风头渐盛,对左相连番挑衅,左相都按兵不动。若是能利用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去了郑笃初,让程无介与郑钧锋之间生出嫌隙,就能削弱右相的实力,左相何乐而不为?
姜公瑾捋须笑了,“三爷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