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江佳姗好热闹的方芸玲连忙道,“佳姗,那个褐色的桃叶点心好吃吗,我想尝尝?”
江佳姗把她右手边的点心碟子递给方芸玲,小声道,“你少吃点儿,这个甜。”
好脾气地对着众人笑,“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见了新鲜东西就想尝尝,我娘说我快胖得没法见人了。”
“能吃是福气,你尝尝这个,这是绿蝶做的,不算太甜。”小暖指着面前的一碟精致点心道,这个是她最爱吃的小点心,每次出来吃茶都会叫一份,今天赶巧也有。
方芸玲连忙站起来谢过,捏了一块细细品着。
论容貌,方芸玲不及江家姗出色,她面上老老实实的,是那种掉在人堆里就不显眼的主,但小暖却不会被她的表象所欺瞒。
这个与自己同岁的方家姑娘,在其兄方人俊遭流放后,帮着祖母撑起方家,不到两年的功夫,就令走下坡路的方家生意回暖,令人刮目相看。
不只小暖,相比江家姗,范念柯也更看中方芸玲,“方妹妹不胖,你这是长大了。我听说近来有不少媒人登门给你说亲,妹妹没有相中的?”
方芸玲的小脸都羞红了,吭吭哧哧道,“我年纪还小,还不到时候。”
她已是及笄之年,正是说亲的年纪,小暖明白她说的“不到时候”,是指她哥哥方人俊还没回来,方家的生意得由她照,她不能嫁。
方芸玲的哥哥是因为偷了小暖的棉花,才被流放的。江佳姗怕小暖想起前事难为她的好姐妹,忙打岔道,“芸玲的祖母和母亲疼她,舍不得她这么早嫁人。窗外喊的那位玄孚大师听说来自神山昆仑,嫂子以前听说过吗?”
范念柯点头,“听过。”
范念柯来自雁门关外的范家,范家常年行走在丝绸之路上,听说过玄孚也不奇怪。小暖也倾耳听着,好奇她会说些什么。
见郡主也感兴趣,范念柯的话就多了,“这位玄孚大师在昆仑山修行五十载,他的身世无人知晓,但他的丹药一粒值千金,我爹曾带了一粒回家,我祖母服用后,打嗝涨肚的旧疾就被治愈了。”
“真有如此神奇?那千金也值了。”江家姗张大眼睛惊呼。
商家虽地位不高,却不缺钱,千金能医长辈固病,当真是值得。范念柯点头,“这不算什么,我们那边的人都说玄孚大师的丹药能起死回生,益寿延年。”
接下来,范念柯滔滔不绝地说着玄孚的丰功伟绩。窦氏、江家姗听得目不转睛,方芸玲不信这些,但也非常捧场地听着。
对玄孚这些传得神乎其神的“丰功伟绩“,小暖越听越揪心这一听就是假的不行,建隆帝能信?会用这厮替换掉自己的三师兄?
他又不是傻子!
“好想见见这位世外高人啊。”若是这次能见到玄孚,回去后她就有话讲了。江佳姗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小暖。
此时窗外的呼声还没停呢,小暖笑道,“方姑娘可以去窗边看看,这雅间临街,应能望见。”
小暖开了口,绿蝶就将窗户打开一扇,用身子挡住小暖,保护她的安全。
“多谢郡主!”江家姗两眼发亮地扯着方芸玲跑到窗边,向外观望了几眼,就失望地回到座位上,“这马车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们离开窗边,绿蝶又轻轻把窗户关上了,隔开外边的喧闹。
能让你轻易见到的,还是高人吗?玄孚这样的人,要的就是神秘感,小暖含笑不语。
“也不知道这位玄孚大师什么时候对外卖丹,我想去求一粒,医治我娘多年的心疾。”窦氏言道。
范念柯吃着点心道,“玄孚大师的丹药只曾有缘人。嫂子,咱们得空去永福寺烧香吧,万一得幸遇到玄孚大师,又合了他的眼缘,丹药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