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三爷过目。”
“姑娘……”玄舞有意提醒姑娘几句,她这心事重重的模样若让三爷见了,会担心的。不过这话,不易说出口。
小暖转头,“嗯?”
“让厨房备什么饭菜?”玄舞改口问道。
小暖想了想,“天热了,应以清淡为主,炒两个时蔬,再拍个黄瓜吧。”
玄舞虎躯一震,艰难应了。
出了第四庄,赵书彦低头拉马慢行,心事重重。听到迎面传来车马声,赵书彦抬头认出是晟王的马车。
车从北边来,应是从京城来的。赵书彦听闻近来晟王公务繁忙,时常夜宿天章阁不得归府,小暖来了,他就有功夫出城了。
赵书彦拉马站在路边,待马车行到近前,赵书彦弯腰行礼。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自己是书庶民,当让路请他先行。
玄散拉马停住,车帘挑开,露出三爷皎若云间月的脸,声音少有的温和,“回城?”
赵书彦没想到晟王会停下来跟他说话,定了定才道,“书彦去第四庄与郡主和黄管家商量了几件铺子里要紧的事。”
明明一两个字就能回答,他却所答非所问地说了这许多,这是……心虚了?三爷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道,“请柬已送到贵府,五月十八赵公子若得空,请到本王府中喝杯喜酒。”
赵书彦身形未动,平静答道,“书彦荣幸之至。”
待晟王的马车过去后,赵书彦缓缓站直身体,垂眸不知所思。他的小厮赵斤见少爷这样很是心疼,上前小声劝着,“少爷,这么晒下去要中暑的,咱们快回城吧?”
赵书彦翻身上马进城,回了秦家酒楼。他从容走进书房后,吩咐道,“备酒饭。”
少爷在饭前多加了个“酒”字,这是要借酒消愁吧。赵斤小声问道,“少爷想吃什么菜、喝什么酒?”
“蒸茄子,拍黄瓜,烈酒。”赵书彦随口吩咐道。
这两样都是陈姑娘爱吃的,少爷哪是想吃菜,分明是还放不下那人,人家都要成亲了……赵斤无言退出去,很快将酒菜端了来。深知少爷心思的赵斤端来的不是一壶酒而是四壶。让少爷醉一场也好,一醉解千愁。
待房里无人后,赵书彦坐在桌边,自斟自饮。一杯烈酒入腹,催得他双眼发热。
分明……是自己先与她相遇,先与她比肩前行,原本他以为能这样走一辈子,谁知现在只剩他一人。
心,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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