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那女人还挺好看的。”
“你看清楚了吗?就说好看。”凌呈羡直直问道。
任苒还不是看大晚上的,坏了别人的好事不说,还让司岩这么跟着,眼瞅着凌呈羡要凶他,她这才忍痛想要替他说句话的。“我看清楚了,肤白貌美大长腿。”
连对方的腿都看清楚了,看来也注意到那女人身上的布料是少得可怜了。
“那跟你比起来谁更占优势?”
任苒靠着旁边的车门,冷汗岑岑往下挂,凌呈羡看眼,面硬口气更硬地说道。“行了,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别说话了。”
司机找了最近的医院路线正在开过去,车内没了说话声,瞬间安静的不像话。
任苒只觉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嘴里无意识地嘤咛出声,凌呈羡听在耳朵里觉得很难受,但脸色始终绷着。
他心里比谁都焦急,余光扫了眼过去,“疼得厉害?”
任苒已经说不出来了。
可这一幕看在司岩眼里,就觉得任苒是装的。司岩阅人无数,跟在凌呈羡身边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可他不还是看走眼了。
这女人太能装了,要不然怎么早不痛晚不痛的,偏偏选在今晚呢?
不,好像是他每一次想给凌呈羡塞女人的时候,任苒都会来坏事。
“安医生,你自己不是医生吗?”任苒听司岩说话阴阳怪气的。
她反正肚子还在痛,也懒得去搭话,车子很快开进了医院,任苒进急诊时也是凌呈羡抱着的。
诊断结果和她预料的差不多,急性肠胃炎。
她这会病殃殃地躺在床上,护士准备给她扎点滴,凌呈羡在旁边口气很恶劣地嘱咐出声,“给她用力捅进去。”
护士都被逗笑了,“我只听过让我轻一点的,你这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任苒虚弱地睁眼,眼见护士也出去了,她这才看向凌呈羡,“你先回酒店吧。”
男人在床沿处坐了下来,“让你不要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重油又是冰的。”
“我以前也这么吃,不都没事嘛。”
“以前还年轻,现在不一样了。”
任苒闻言,不由苦笑出声,“我还没老呢。”
“任苒,你得过那场病,身体能跟那时候比吗?”
她这会乖乖地点下头。“是是是,你快回酒店,我睡会。”
司岩推开房间门进来时,凌呈羡已经在床边坐了很久,他放轻脚步上前。“四少。”
凌呈羡没有回头,“去拿套衣服过来。”
“您要实在不放心,我在这守着。”
“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听不进去我的话了?”
司岩确实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您忘了?”
“没忘。”
“您被她害得还不够惨?那天是谁把她救下来的?可她翻脸不认人,差点把您烧死了。”司岩现在想来都是后怕的,“要是迟个几分钟,您这会已经死在霍御铭和她手里了。”
任苒突然睁开眼,“什么叫差点被烧死?”
凌呈羡目光同她对上,司岩杵在一边,冷笑出声,“你又何必装着不知道呢。”
“是张医生出事的那天吗?”
任苒没等到答案,凌呈羡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看她,“你很好奇吗?”
“安医生,敢做不敢当啊。”
“司岩,你先出去。”
司岩尽管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病房。
任苒虚弱地躺在那,“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抬眼看向高高挂着的点滴瓶,任苒心里是有些难受的,三年多以前,她脑子里那个少年的模样就已经越来越模糊了。现在闭起眼帘想要回想起霍御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