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如今没有法力的支持,悬顿在了半空。
轻而易举地拉开车门,陈平见到了瘫倒在车厢蒲团上的普元昊。
此人外表无任何伤痕,但表情凝滞,嘴巴张的浑圆,堂堂元丹修士连口水都不受控制,从嘴角的一边流了出来。
普元昊的整个识海都被法相震成虚无,已是死的透透的了。
陈平面无表情,手臂诡异的暴涨数尺,一下化为一道黑影将五指插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五指一收后,直接掏了一个碗口粗的血洞出来,温热的鲜血滚滚流溢。
陈平抿抿嘴,翻找了一个玉瓶把普元昊的元丹装了进去。
接着,他在尸体上摸索了一圈,手心里多了两个赤红的储物戒。
“普道友和我无冤无仇,可惜怀璧其罪,某天陈某因为宝物死于更高明的修士手下,也无话可说。”
陈平微微一摇头,合上普元昊充满恐惧和不甘的眼睛,点了一朵乾蓝紫焰,然后把他的尸体直接沉入了海底。
神识罩住驭风车,储物戒一亮的同时,此物也没了踪影。
最后,陈平左右手一吸,提起邓辰奂和陈威,遁光一下消失在了天边尽头处。
……
数万里之外,鼓角岛。
一棵百丈多高的苍天古树下,修建着一座三层高的小庙宇。
从外面看上去,这庙宇普普通通,丝毫不显得奢华宏伟。
但树冠内某个方位,端坐的两位筑基修士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一般,目不转睛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庙宇上,表明这里其实是一处极其重要之地。
庙宇一层的西面院子中,一位面容英俊的年轻修士,正在拔除道路两旁的杂草。
鼓角岛灵力充足,凡草种子掉落进土壤里,用不了几天就能冒尖到尺长。
因此,每隔一日清理庙中的杂草,是他的任务之一。
“普启,今天的巡视任务做过了吗?”
这时,一位与其年纪差不多的蓝衣人走进院落,只见他伸了个懒腰,低声询问道。
“迟哥,你来了啊。”
捏了一丝火苗把手里的杂草烧成灰烬,普启讨好的道:“小弟还没去看呢,等会打扫完毕,小弟立刻走上一圈。”
“算了,你忙你的。”
慵懒的蓝衣人似乎良心发现,淡淡的道:“今日的例行由我来做。”
“那辛苦迟哥了。”
普启抱抱拳,恭恭敬敬的道。
再等他一抬首,蓝衣人却已离开了院子。
普启撇撇嘴,心底骂骂咧咧的嘀咕了几声,当然,他也只敢在暗中表露不满了。
蓝衣人普迟虽和他一样,同是鼓角岛普家练气九层的嫡系族人。
可人家的亲爹是筑基后期的家族长老,比他这个靠着远房叔叔的地位高了不止一筹。
好在与他执行同一个家族任务的普迟除了做事懈怠些外,平时也不会刻意的欺压他。
“唉,还有两年任期就满了。”
普启摇头吐气,脸上都是遗憾的神色。
他所在的这座小庙宇,实际上是家族的存魂庙。
凡是普家的嫡系族人,刚点化出神魂之际,就要在存魂庙中留下一块魂牌。
一层存放练气族人的魂牌,二层筑基长老,三层则摆着普家当代两位元丹太上长老的魂灯。
普启每日雷打不动的把一至三层巡视几遍,也不过耗费半个时辰,剩余的时间,可自由安排。
这种轻松惬意的任务,难怪他万分不舍了。
“啧啧,廖月斋的十年老红味道不错。”
普迟悠哉悠哉的在一层巡视着,胸前还悬挂了一壶美酒,时不时的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