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我等皆要保持巅峰的状态。”
陈平掀开茶杯,语气凝重的道:“空明岛实力强劲,远非鬼牙岛邪修之流能够相提并论的。”
“空明岛?”
薛芸默默念叨着,脑中某段信息突的一闪,震惊的道:“平郎,你指的敌人莫非是十万里外的邓家?”
陈平则并未应声,转首望着昏昏沉沉的天色,面上丝毫表情没有,完全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
……
子时,凉飕飕的冷风习习吹拂,从新月谷的口子倒灌而入,形成了一团团半人高的小型风暴。
曾经为薛芸举办筑基大典的地方,又再度扩大了一倍。
中央位置,矗立着一座雄伟之极的高大石台。
长宽百余丈之广,高约十二、三丈,正前方,有一条数十层的石阶直通台顶。
整个高台由一种看似普通的灰色岩石堆砌而成,外面则被一个白色光罩连台阶一齐包在了其中。
此时,每一层台阶上都站着许多服饰各异的修士,境界在练气七层到练气巅峰之间。
而主站台的区域,摆放了四、五十张太师椅,几乎座无虚席。
最显目处,是四个高低完全一致,且悬浮于空的宝座。
三男一女,四名修士好整以暇的端坐其上,俯视下方的众修。
从左至右,分别是碎星门的宫灵珊、樊益桥,以及陈家的陈向文、陈平。
四人品着茶水,不时探出神识交头接耳一番。
观他们笑吟吟的样子,一个个的心情似乎都挺不错,和台下沉重、寂静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樊道友,你这次带了一艘小型灵舰,十位筑基前来海昌助战,该不会影响金瑞那边的布局吧?”
捋了捋新养出的小短须,陈向文关切的问道。
“金瑞战场有方道友坐镇,樊某调走部分力量却是无关痛痒。”
樊益桥摆摆手,意有所指的对陈平说道:“当日你我两家立下盟约,互帮互助共抗外敌,樊某怎么可能敷衍马虎,毕竟海昌战事一结束,还需两位陈道友鼎力支持,同我铲除逆星宗的。”
“自然如此,樊道友真情实意的相助,陈某也当投桃报李。”
陈平颔首一笑,不假思索的道。
樊益桥是今日清晨才赶到海昌岛的,随行的阵势还不小。
一艘命名为“皎月号”的小型灵舰,搭载着十位筑基修士,一百名练气后期境界的好手。
包括樊赤燕、黄予冠这两位当年随宫灵珊强闯极意天雷阵的半步元丹。
而陈平之所以愉悦异常,是因为他在樊益桥那吃了“白食”。
用完整的天罗至阳妙法,换下了碎星门积累百年的五块四阶矿石。
要知道,宫灵珊身上已有了功法的口诀,但令人诧异的是,此女竟然存着私心,未将天罗至阳妙法归入宗门,甚至没有禀告樊益桥实情。
这样一来,可就便宜了陈平。
天罗至阳妙法流传的太广,陈家全族,屠家、禹元柳等人都拥有部分的修炼窍门,其价值早便大打折扣了。
樊益桥还不知个中关窍,对这笔交易十分的满意。
当然,陈平坑归坑,却并不打算把事情做绝的。
如若不然,他只要稍稍的在樊益桥、宫灵珊中间挑破一二,这两位同一宗门的老祖必起隔阂,从此互不信任。
“灵珊啊灵珊,你可得好好感谢平哥。”
陈平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继而斜眼瞅了瞅旁边的宫灵珊。
宫灵珊黛眉一挑,奇怪之余正欲开口询问,但见陈向文已缓缓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道:“尔等既然都已知晓敌对势力的情况,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