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被吓到了。
“什么?”
“我问你,你真的杀了她吗?”
阮安西重复了一遍。
“我杀了谁?”
宁染问完之后,马上反应过来,阮安西问的是白桦,马上说道 “我没有,我没有杀她!”
心里却更奇怪,阮安西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有兴趣?
是关心她,还是关心南辰?
也或者都不是,他只是关心事件本身的真相?
“那是谁杀了她?”
阮安西问。
他眼神的凌厉丝毫未减,眼里布满杀机。
宁染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恶魔,可阮安西在她面前从未表现出如此凶狠的样子。
他为何如此?
“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没有杀她,杀了她会破坏我和南辰之间的关系,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我的现状就可以证明,我实在是没有杀白桦的必要。
我是被人陷害的,请相信我。”
宁染颤抖着说。
阮安西眼里的杀机渐渐隐去,又恢复到他本身病秧秧的样子。
能瞬间从一匹狼变成一头羊的样子,这是阮安西最有隐蔽性的特质。
“我也认为你不会杀人,你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会杀人。”
阮安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然后又咳嗽了两声,但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
宁染也喝了一口,慢慢地冷静下来。
刚才真是被吓着了。
恶魔就是恶魔,凶起来还是很吓人。
定了定神,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阮安西没有直接回答,“你就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是谁杀了她,然后陷害于你。”
宁染摇头,“没有怀疑对象,调查案子,是警方的事,我没有那种能力。”
阮安西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相对,默默饮酒。
阮安西的脸越来越红,他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他身体弱,应该是不能喝太多酒的,他明显已经超量了。
“你别喝了。”
宁染劝道。
“为什么?
我喝自己的酒,关你什么事?”
阮安西这略带孩子气的反问,倒还真让宁染答不出来。
“我只是担心你喝死了,我会比较麻烦。”
宁染淡声道。
“你担心又背上一条人命?”
阮安西问。
“对。”
宁染点头。
“来人。”
阮安西叫了一声,很快过来一个大汉。
“我今晚如果喝死了,不关宁小姐什么事,记住了?”
阮安西说。
那大汉竟然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果然怪人的手下也是怪人。
阮安西一挑眉,“听见了?
我死了也与你无关,你可以放心了。”
宁染竟无言以对,这都什么呀?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宁染说。
阮安西摇了摇手,“人生一世,苦多乐少,哪有那么多开心?”
宁染又愣住,恶魔变哲学家,变人生导师了?
“那你开心吗?”
阮安西问。
“我现在是嫌犯,有家不能归,我能开心吗?”
阮安西点了点头,“对,你和我一样,都是丧家之犬。”
这话宁染可不能接受,“你才是丧家之犬!”
阮安西笑得比苦还难看,“对啊,我一直都是。”
宁染还真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
他在东南亚一带能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