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断演练着等下要说的话。
他只是要见朋友的母亲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感觉比让他站在上万人面前领奖还要紧张。
但是过了大约五分钟,门锁依然没有被打开。
邻居老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闪出来,手里抓着一瓶新买的酱油,阴影中像是拿了根短棍把陈佐吓了一跳,满脸警惕审视,“你是他们家的亲戚?”
“额,嗯对。”陈佐下意识应了下来,但想了想,还是坦白道“我是秦悟的同事,请问这里是他母亲杨女士的住所吗?”
“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来收房的。”老太明显松了口气。
“收房的?什么意思,杨女士不在这里住了吗?”陈佐微微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对啊,他小儿子不是在外地工作吗?她前段时间说去找他儿子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老太太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打断他的是眼前掉在地上的礼品的声音,米酒的甜浆随着盒子里碎开的玻璃漏了出来。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陈佐呆呆的问道。
“大概就是上个月月底吧,那之后她就没住在这里了。”老太满脸羡慕道“有个争气的儿子真好,要不是他大儿子加入基金会死的早,她早就该搬出这里了吧,毕竟两个孩子学习都那么好的···”
这些话陈佐都没听太清楚,他拿着手里的公文包,觉得是那么沉,那么沉。
“哦对了,回头你要是见到他们一家的话,麻烦帮我问问,这房子卖不卖,卖的话就别卖给别人了,咱们邻居这么多年的···”
陈佐现在显然不想听这些,只是敷衍的回答道“我会帮你问问的。”
老太心满意足的离开,不一会儿又回来,蹲下身指着地上的米酒礼盒。
“这碎了你不要了吧?不要的话我拿走了,我看里面好像还有两瓶没碎的···”老太笑呵呵道,神情带着占小便宜的扭捏。
“您自便就好。”陈佐说。
等到老太终于走远,陈佐才拿出一张卡,轻轻顺着门锁的位置一划拉,门锁就被打开了。
这是最基本的开锁技巧,是一名基金会战士一年学习中能学到的许多实用技能之一。
他推开门,看着眼前的客厅,眼中浮现了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