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婵夏咬牙,“赵把总你这次来待不了多久吧?”
最好马上就走,省的留在这碍事!
“本是待不了多久的。”
婵夏大喜,送你离开千里之外,赶紧走吧。
“不过,陈团头似乎得罪了人,我多留几天,把人找出来再走也不迟,你们孤儿寡父的,容易让人欺负了。”
“”孤儿寡父是什么破形容?
婵夏恨不得仰天长啸,这个赵义是专门跟她过不去的么。
“阿爹,你来下。”婵夏把陈四叫到一旁,取出几角碎银塞给他。
“赵把总难得来一趟,你带他去酒楼好生款待。”
陈四接过银子,思想渐渐不受控制。
女儿素来把银钱看得紧,如此大方这怕不是对赵义有好感吧?
婵夏没空揣测陈四的心思,打发走这俩碍事的,直奔混混张的草棚。
混混张被赵义揍了一通,婵夏来时他正在面对着草棚,双目呆滞。
“夏姑娘,你说我是否不适合做个恶人?”混混张胖头肿脸地说道。
配合一阵穿堂风,颇有几分沧桑的味道。
此情此景很是凄凉,但婵夏莫名有点想笑。
赵义这是下手多狠,把混混张打得怀疑人生,面壁思考未来呢。
“善与恶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张局头也是生活所迫,算不上恶人。只是依我愚见,你这倒地营生并非长久之计。”
混混张沉重点头
“经此一战,我也有金盆洗手的打算,等帮你做完这件事后,我就找个地方种田安家,再也不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儿了。”
婵夏暗自感慨,督主说的没错。
以暴制暴虽然会带来损害,在某种特定环境下却是防止更大损失的保障,让人觉悟的不是道德约束,而是更硬的拳头。
“我来便是要对你说这个,关于你我约定,暂时不要行动。”
赵义在青州一天,张局头就不能出现。
张局头面露尬色,欲言又止。
婵夏明白他要说什么。
“张局头是想问你旧疾的事?”
张局头惭愧低头。
被赵义揍过后,他有些上火,旧疾隐有发作的迹象,肚子丝丝拉拉的痛。
只是没给夏姑娘把事儿办明白,又不好直接开口。
“明日丑时,你避开人来义庄找我,寅时四刻,让你兄弟过来俩人接你,必须要避开人,且不可与外人提及此事。”
“义庄?!”张局头后背发凉,大半夜的去义庄,多吓人。
“怎么,不敢?”
给活人开膛剖腹截取阑尾,必须要挑着没人的地方,张局头连个固定居所都没有,婵夏也只能想到义庄。
“好,义庄就义庄!”张局头为了去除顽疾,只能咬牙同意。
俩人正在说着话,进来个小弟。
“老大,那个带帷帽的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婵夏为之一振,来了!
那个让张局头打她和她阿爹的神秘人竟然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