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把消息传递出去便和半夏一起过来,听见瑾璃的话,道“主子的身子很虚弱,要是什么都不吃,会撑不住的。”
瑾璃将头埋在膝上“姑娘伤心的时候便是这样,不吃不喝,只弹琴,即便手指烂了也不会停下,以前我们曾经试过去强制她停下,可是,姑娘哀求我们,她说给她一天时间就好,一天就好。那眼神,我知道现在都记得,我们即便心如刀割,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青黛还要说什么,半夏拍了拍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让燥上熬着燕窝粥,还有青山居士开的药膳也备着,主子出来就拿过来。”
青黛点了点头,半夏走上台阶来到瑾璃身边坐下,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一夜,五个人就守在门口,直到一抹光亮突破层层束缚出现在天边,屋子里响了一夜的琴声才停止,琴声停下那一刹那,瑾璃站起身推门便跑了进去,连翘几人也跟着跑了进去,在看到琴上那鲜血淋漓的手时齐刷刷的停下了脚步,她们是从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什么样的伤,多少的血她们没见过,没经历过,可是却被那双低着血珠的手吓住了。
瑾璃过用帕子将初见的手托起,如今没有桑麻姐姐,怜竹姐姐,也没有紫筱,只有她一个,曾经万事等着别人安排的瑾璃如今越发的沉稳,她将初见扶着离开琴案
“连翘姐姐,柜子里有伤药。”
几个人猛然回过神,连翘去了柜子里拿药,半夏带着青黛和茯苓跑了出去,片刻,端着热水和干净的布巾走了进来。
十指连心,那被琴弦割裂的手指被清洗上药,受伤的人却如同没有感觉。
看着初见睡了过去,瑾璃提着的心才算放下去,她将帐幔放下,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连翘和半夏守在门口,见她出来,将她手上的东西接过去“你快去睡一会子,这里有我们在。”
“姐姐们也守了一晚上,你们先去休息。”
“我们时常在外面,几天不睡都是有的,你先去,等下午了,我们再去。”
大家相处了些时日,瑾璃知道贤王送过来的四个人都是可靠的,索性也不在坚持,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虽然一晚上为睡,可是心里一直惦记着,瑾璃也不过睡了一会子便醒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自觉睡不着,便起了身。收拾收拾便去了初见的屋子。
转过弯,便看见连翘和人在门口说话。
“连翘姑娘,我说了半天,客气那人说什么都不肯走,非要见主子。”
连翘怕吵醒了里面的初见,拉着她向外走了两步“不是让你和他说了么?主子身体不好,不方便?”
“说了,咱们什么都说了,可是定国侯铁了心要见主子,说什么都不管用,该说要是主子不见,他便一直等着。”
连翘气的笑了起来“这定国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执着,如今这濮阳还真没见过敢在我贤王府的地界找事的?”
“说的就是,可是那人是定国侯,大长公主的驸马,咱们又不能随意的打过去。”
“出什么事了?”
听见声音都两人看过去,见是瑾璃,连翘忙将事情说了一遍“是定国侯,不知道为什么会非要见主子,一大早就来了,我让人和她说了姑娘身子不好,在休息,可是那人似是铁了心,怎么说都不走,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
“定国侯?”瑾璃想了想,似乎没听说过“这是什么人?他有说为什么要见姑娘么?”
侍卫摇了摇头“未说!”
瑾璃看了看连翘“连翘姐姐我这定国侯什么来头?”
连翘想了想道“定国侯出自欧阳府,是欧阳家主一母同胞的兄弟,只因娶了大长公主,也就是咱们王爷的姑母,所以皇上册封定国侯。只是他和大长公主成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