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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璃!”

仅仅两个字,却饱含了太多的情绪,也就这两个字,变将怜竹所有的力量都用光了。

瑾璃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样子,拉着她便奔了自己的屋子。

收拾一番后的怜竹在瑾璃的带领下来到了初见的屋子,当她看到坐在那里由着身后人给她梳头的初见时,半晌无语,那是给予她们所有温暖的人,若不是她的眼睛在眨,怜竹都不知道那是一个活人,即便是之前瑾璃告诉过她姑娘不好,却如何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怜竹一步步走到初见跟前,半夏退了一步,将手中的梳子递给怜竹,怜竹屈膝一礼,才抬手为初见梳理头发“姑娘,怜竹回来了!”

“姑娘今天起的早了些,午时又没有好好用饭吧!”

“姑娘又瘦了,姑娘的嘴最是刁钻,但凡不是奴婢做的,姑娘从来不肯多吃。”

“奴婢回来了,姑娘想吃什么?”

“如今天气还好,这时候的鲑鱼是最好的,奴婢去给你做鲑鱼羹,在配上你最爱吃的桂花酥好不好。”

将初见的头发挽成她最爱的发髻,只用一根攒珠钗固定,其余的发丝垂在肩头,显得人越发的清新脱俗。

怜竹放下梳子,缓缓走到初见跟前,蹲下身,抬手将初见略带冰冷的小手握在手心“今天的天气很好,姑娘出去走走,奴婢去做吃食。”

怜竹站起身,抬手扶起初见交给瑾璃和半夏,之后看着连翘“这位姐姐,麻烦带我去厨房。”

连翘点了点头,陪着怜竹去了厨房,看着怜竹熟练的杀鱼去刺剁成鱼弥,直到将所有东西放到锅里,怜竹坐在炉火前看着那熊熊的火,眼泪才一滴滴滑落脸庞。

连翘知她心底难过,也不说什么,只坐在那里陪着她,半晌,怜竹才将脸上的泪珠擦干“连翘姐姐,我家姑娘为何变成这样?”

连翘将她知道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怜竹只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她将东西从炉子上端下来,放到瓷碗里,又将蒸锅里的点心拿出来,和连翘一人一个托盘回了主屋。

怜竹蹲到初见跟前,将鲑鱼羹喂到初见的嘴里,熟悉的味道或许打开了封闭的心门,拉出了记忆深处最刻骨的情感,初见突然垂下眼眸看着面前的人,漆黑的瞳孔里第一次有了影子,她抬手试探的去触摸怜竹的脸,屋子里的人包括刚刚进门的百里流云都惊讶的不敢呼吸。

怜竹嘴角轻轻勾起,声音轻缓温柔“这鲑鱼该是清江里的,之前姑娘说过清江里的鲑鱼据说味道鲜美,如今总算吃到了呢!只是鱼肉寒,姑娘不能多吃呢。”

竹园的书房,怜竹现在中间和百里流云对视,百里流云眼里闪过赞赏,他知道他若是释出威压,即便是云傲他们,都不敢和他对视如此之久,可是阿见身边的人,却傲骨凛然。

“你是怜竹?”

“是!”

“你如何逃脱的?”

“宫中两位嬷嬷曾得姑娘恩惠。”

“如何来的濮阳?”

“养了一个月的伤,之后一路跋涉辗转而来。”

“阿见今日见你,明显好转,谢谢你。”

“我是姑娘的家人,不用王爷谢,只是王爷,你对姑娘是为恩,还是别的。”

百里流云看着怜竹,眼里的真诚毫不遮掩“阿见是我毕生所爱。”

怜竹抿了抿干涩的唇“我家姑娘自幼孤苦,身后无家世背景,身边无财物傍身,貌不是倾城绝色,身非完璧之身,王爷看重的又是什么?”

百里流云有些讶异的看着怜竹,之前的瑾璃,桑麻虽然对他也非全然信任,却也在一开始并未如此犀利,他突然觉得这在她们口中话最少的人才是最犀利的。

百里流云站起身来到怜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