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民自己就能干,爷爷为啥非得让我大老远的过来一趟?
我不敢跟孙立学一家说太多,怕被他们看出来我啥都不会,一直在屋子里熬到晚上八点多才出去。
我按照纸上写的方法,先让孙立民把坟头土送回去,等他回来后就开始烧黄纸,然后烧牌位,在烧牌位的时候,孙立学的母亲就开始捂着肚子在炕上滚,嘴里哎哟哎哟的喊着疼,等到牌位烧完,她满头是汗的瘫在炕上。
这应该不算是异常吧?
我刚要把桃木扣子装进兜里,孙立学的母亲突然扭头看向我,直挺挺的坐起来,双手掐着身上的被子,青筋都爆出来了,嘴巴开开合合,在无声的说着啥。
我听了半天才听清楚,她在说“你爷爷要出事,快回去。”
说完这话,她翻着白眼摔到床上,而在她倒下的时候,鬼仙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在她身后的窗户上一闪而过。
是鬼仙在提醒我?
我瞬间紧张起来,连忙给孙立学的母亲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只是晕过去就拿上布包,边往外走边说“你家的仙儿已经送走,我先回家了。”
孙立学追上来,热情的说“天都黑了,你住一宿再走?”
我说了几声“不用”,实在是没心思跟他解释,直接甩开他的手往村外跑。
想着爷爷这段日子的反常,我心里愈发急躁,恨不得立马就能回到家。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才停下。
周围黑漆漆的,两边都是庄稼地,前后也看不见点灯光,不时有夜猫子叫唤两声,我咽口唾沫,搓着胳膊,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了。
“仙家?”我试探着叫了声。
“我在。”随着声音,他走到我跟前,在我的背上轻拍两下,道“别怕。”
我大喘口气,有他在身边,心安了不少,重新拖着跟灌了铅似的腿往前走,问他“你说,我爷爷是不是故意把我支走的?”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事不对,只是当时脑子乱糟糟的想不明白,直到刚才才有些明白,爷爷是借着这事把我支走。
他今晚肯定是要在家里干啥事,想到这里,我心里更急了。
鬼仙不远不近的跟着我,闻言颔首道“是,他今晚就要用他养的小鬼对付黄皮子。”
我脚步一顿,惊道“今晚?为啥是今晚?”
爷爷咋没告诉我呢?
“石三根养的小鬼就是红丽流产的那婴儿,今晚是那婴儿的头七。”鬼仙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