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箱中光线一亮,宁琬琰的心紧紧揪起。
定是百里玦,看到她与百里羲亲吻……,这对百里玦是多么残忍的事。
她气愤之极,狠狠咬上强吻着她的百里羲。
百里羲身子一僵,睁开迷离的双眸,看到她盈满恨意的眸子。
她就这么在意百里玦吗?
他的心有些揪痛,怒火在蒸腾,可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接下来她一定会不顾身上的伤激烈反抗他。
他不想她再次受伤,终是放开了紧锢的双臂。
宁琬琰一得到自由,迅速离开百里羲,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用力抹了下嘴唇。
她缓了缓情绪,挤出一丝笑容,转过身看向百里玦。
不出意料,她在百里玦眼中看到了浓浓的苦涩,她很是内疚,尴尬笑说“玦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百里玦从忧伤中缓过神来,讪然一笑,说“我,我刚回来就听说你的事,还听说你受了鞭刑,很担心你,过来看看,琬琰,你,怎么样?”
宁琬琰娇俏一笑,说“瑾妃的事就是一场误会,皇上已查明真相,还有清白了,我的伤,不过是小伤而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玦哥哥,你别担心。”
“好,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百里玦笑说。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中起一阵热辣,他低下头掩视着眼中涌出的泪。
“对不起,早知这样,我就不应该代母后去祭祖了……”
宁琬琰看着强忍伤心的百里玦,心疼不已,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说“玦哥哥,你说什么对不起啊,你好好看看我,我真的没事……”
百里玦抬头看向她,粲然一笑说“我追过来,就是想亲眼看到你没事,我才放心。”
百里羲看着二人的真情流露,心中酸酸堵堵的,特别看到宁琬琰伸手握住百里玦的手,他的脸色黑沉之极,强忍着怒火。
他伸手揽住宁琬琰的纤纤柳腰,轻巧将她带回怀里,冷冷看着百里玦,说“太子已确定本王王妃无恙,请太子让路。”
“百里羲,你放开我,我还有话要与玦哥哥说呢。”宁琬琰挣扎。
百里羲轻轻抚摸着她娇嫩的脸蛋,淡淡一笑,说“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即使是与你兄长也不可过于亲近,不然,本王可是会吃醋的。”
宁琬琰怒声喝“百里羲……”
太子释然一笑,说“琬琰,不可对你的夫君不敬,今日的事是本宫逾越了,实是听到你出事,便一时乱了方寸,你没事,本宫就放心了,去吧,与镇南王回家吧。”
他说罢,向宁琬琰笑着招了招手,转身退开。
宁琬琰看着背影萧索的百里玦,心里堵的难受,她说“玦哥哥,你也要好好的,改日我进宫来看你。”
百里羲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妒火汹涌,厉喝“回王府。”
百里玦看着渐行渐远的辎车,清亮的眸子盈满泪。
宁琬琰的娇俏可人,灿烂的笑靥,历历在目。
世人都厌弃她,她却是他深居于黑暗中的一道温暖而绚丽的光,她是他最为珍惜的宝贝,是他想拼尽一切去保护的琬琰妹妹。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事与愿违,他总是有各种的力不从心。
瑾妃的事,他听下属禀报,是镇南王为宁琬琰洗去了冤屈,也是镇南王跑去慎刑司守护她的平安。
若是他,能为她做到什么?恐怕光是母后的阻拦,他都无力反抗,自己终是无能的。
百里羲,好好爱琬琰吧,你要一生守护她。
泪悄然划下他的脸庞,他幽幽一声叹息,黯然转身走到骏马前,抬腿踏上马镫,却是一脚踩空身子向地上栽下去。
“太子殿下。”银甲亲卫及时扶住他。
百里玦凄然一笑